景霖手足无措，像不知如何回应这样的告白。他了嘴唇，急切地想对沈白说儿什么，但苦于没长那么一副油嘴，若回一句无趣的、寻常的话，那可实在令人扫兴。

怕再戳中景霖的泪，沈白不问，但他不能更清楚。

走定店时，景霖唇嫣红。店主跟在一旁送客，他不得不一直掩着嘴，副想咳嗽的样。

的褶皱，调整肩线、线的位置，给领带打一个亚伯特王结，拢起那把乌密厚实的长发，用事先备好的发带在临近发梢松散地打一个结……试衣间气氛温和静谧。

说话间，衣服换好了。

沈白早看透他了。

一截细腰裹在混纺兰花的级布料中，被收束得透一种脆弱，那平直、昂然的肩与背，极适合这样的正装。

沈白捧场：“真好听。”

……

闲谈般，他与景霖东拉西扯，声音很温柔：“兰花太贵，对土壤、分、气候……要求都很。古人说它‘喜而畏湿，喜而畏燥’，伺候得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但那些兰花的养兰人不仅不嫌苦累，还乐在其中。他们愿纵着兰花，唯独恨自己不能更纵一些，让兰花开得更、更安逸，哪怕耗再多心血，也甘之如饴……”

夫人别扭，主动亲个嘴儿也要先演一演。

景霖之前抗拒一

像要帮他解围，沈白抱着他轻轻晃一晃，诱：“叫声夫君听听，除了……”他伏在景霖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的时候，也难得听你叫。”

景霖结动了动，撩起又垂，小声叫：“夫君。”

“凡人这些讲究……倒是不少。”景霖心不在焉地说着，忽然将沈白的领带结往一拽，薄唇重重碾上沈白嘴唇。

此人话里有话！景霖警惕，红着耳朵尖儿，朝他递去一瞥：“你想说什么？”

“嗯，”沈白温声解释，“我这种系法比较中规中矩。”

带着一种深沉、珍重的慕，沈白开：“夫人，兰花很难养。”

他不清楚的是，单瞧他这反应对沈白而言已足够。

沈白似早有准备，一把将他推墙角，反客为主，钳住他颌，吻得他说不话。

忽然，景霖在他怀里转了一圈，正脸对着他，先盯着他的领带瞧，随即上手去摸那温莎结，嘟囔：“你这个结，和我的不一样……”

他立在镜前，以一种惯常的、古风尚存的姿态，洁冷傲、不染尘霜，长发如乌瀑，松散系在脑后，有几绺不听话的看就要到前。如果是一个平常的男人，用平常的材、气质与容貌搭这西装与这长发，那必定会让人觉得古怪。可换成景霖的话，旁人看了只会惊叹于这种东方古老与西式现代激烈碰撞并调和的……不拘一格的。

带夫人来散心取衣服，沈白没叫司机，只自己开一辆迈巴赫，让景霖坐副驾，在绿荫深的洋房区缓缓开着，琢磨着一会儿带景霖去哪转转，好好看看这个时代的事。这件事他最近没少，可现代的新鲜东西太多，不是十天半个月就验得完的。

“我想说……”沈白从后面搂住他，近一米九的，不得不微微弓背才能用鼻尖抵住景霖肩。他深深一气，轻叹，“夫人，你是我的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