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洇成了更深的石榴红,烛火跃动,映得那一小块儿光泽。
“你我等什么?!”景霖心狂乱,手劲儿没了准,险些将喜秤折。
如果丹损毁是造成失忆的元凶,那么随丹修复,记忆也多少能见恢复,可二十多年也没见他想起什么,偏要通过这种方式才见成效。这乍看没什么逻辑,像纯属偶然,但假如……
话没说完,面颊一阵,像小虫爬过,景霖抬手抹脸,指间痕湿亮,不知哪来的泪。
前尽是浪涌的红,景霖亲迷了似的阖上,忘了护住盖。他一松懈,盖倏然脱,被沈白攥成暧昧的一小团,像抓着偷来的肚兜,或是织女脱在岸边的小衣,隐秘、,布料像肉溢指,还故意在景霖前晃了晃,气人一样。
盖盖时他臊得厉害,以为摘了这东西就能得解脱,岂料摘时更活活羞煞人。盖遮的是脸,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儿,他却心死,想缓个一时半刻再说。
……
“等什么?”沈白躬。
他们隔着红盖亲吻。
“你……”景霖梗着脖,不肯新嫁娘式的腼腆,想端起冷傲从容的架,却一眨的工夫都撑不住。
他顺其自然还好,这么端着,倒让沈白更想欺负他。一只手覆上他后颈,了一把,修长小指探后领,一勾一挑,带截细的红绳……
景霖圆瞪着,负气:“什么蠢话,本座有什么不敢想……”
……
沈白嘴唇,悄声问:“里……穿了?”
这段回忆的时间跨度短,几秒钟便回溯完毕,景霖回神时,仍背倚窗被沈白拢在怀里,姿势都没变。
……沈白陨落了。
地等人掀——这雌伏的倒错几乎比被沈白压着这般那般时还要烈,景霖忍无可忍,猛地擭住喜秤,咬牙:“等等!”
“穿什么?”景霖一颤,没好气儿,“不晓得!没穿!”
“那这是什么绳?”沈白慢条斯理地,捻那细绳。
太疼了,疼得令他诧然。
沈白却没急着耍氓,神若有所思。
“不让掀?”沈白挨他坐,隔着红绸轻轻拨他颌,使他朝向自己,薄唇浅浅覆上红绸,摩挲、吻。
片刻安静后,沈白温声:“是不是……我陨落之后,你不敢再想我?”
“什么坠,夫君帮你看看成。”沈白顺着红绳扯坠,坠没扯来,却自领抻一小块儿亮艳红的蚕丝料,错不了,就是他买的那条、之前叮嘱景霖在房花烛夜穿上的……肚兜儿。景霖当时气到变形,一咬碎装肚兜的锦盒,龙尾扫断几房梁,险些撅了沈白狗,没成想……还真穿了。
景霖使劲往后躲,后脑几乎要把窗玻璃碾碎了。
沈白端详着他,轻轻地问:“我这么对你,就能帮你恢复记忆?”
景霖面红如血,扭着躲,事到临仍骗得一刻是一刻,低吼:“不就是……了个坠吗!坠上的绳!”
疼过剥筋,疼过割肉剜心,连骨化之痛亦不及其
大约是心那,太疼了。
沈白改用手撩那盖,景霖夺了喜秤敲他手,恼怒:“别碰!”
一阵天旋地转,景霖被死死抵在锦褥上。
……竟当真与小无赖成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