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绸全堆在，景霖羞耻得连呼声都是抖的，与沈白亢奋的呼声一般无二，分不哪呼是谁的。

沈白归拢好换的旧绑布，起离去，竟分毫不为难他。

心兀自狂，想必是因憎生畏，让那小无赖吓的。

……

那些布条上残存少许药冻，大约还浸了些他在被窝里焐的细汗。沓沓的、泛的一大团，被修长五指死死攥着，抵在鼻间，将那儿滋味深肺。

他冷傲，好发脾气，因此仰慕者虽多，却少有人敢向他示。他活了那么久，不知是何滋味，连所谓求偶期都不曾经历。那档事如何、是何等受，他素来非礼勿闻，仅阴差阳错瞟过几张凡人的图，知个大概。他寻思着，那八成与手戳鼻孔差不离。若为生养女，摸黑戳个一两次，或可原谅，若为了什么快……快活，两人便能一丝不挂、痴缠种种丑态，那简直荒唐得可笑了！

过了不知多久，熬人的换药总算结束了，景霖又被绑得不几块肉。

景霖瞳仁微颤，羞得唇哆嗦，泛起桃粉……种种变化尽数被沈白看去。

景霖何曾叫人这样细致、贴近地看过，纵使化龙与化人时因形变化不得不，他往往也会事先备好衣，在需要时速速换上，或刻意躲到僻静不让人看。

今，景霖不止形藏不住，简直是哪儿都藏不住。随绑布渐渐散开，玉石般剔透清削的一览无余，仅剩一条白绸小，将将盖到大中段。

一，他似享受之至，间溢低沉、颤抖的叹息，渴般咽着唾沫……

这举动本不雅观，说龌龊亦不为过，可由沈白来，竟有种

他没住过农舍，乱走一气，见门就推。不慎闯厢房，正撞见沈白。

那呼炙、激动得微微颤栗的悍利肉距景霖约莫半尺远，钉死在床沿儿上了似的，绝不靠近分毫，手指也绝不到他。

“抬。”沈白嗓喑哑，“小。”

吞咽津的细响，听在景霖耳中，堪比落雷。

沈白衣衫凌乱，风散淡地倚在床上，左手抓着一团拆的旧绑布。

景霖不肯示弱，咬牙屈膝，让劲瘦的小肚悬空。

景霖自我安抚一番，心绪稍平。几日没解手的憋涨终于觅得空，缓缓涌现，他起寻夜壶，没寻到，抓来件外袍，慢吞吞地披好，一脚深一脚浅地去寻能解手的地方。

这动作令光宽松的白绸小朝小腹方向去，景霖紧着去，沈白却隔着药棉轻拨他的手：“没缠好别乱动，药蹭掉了。”

这小无赖若真借着药到乱摸、轻薄狎，或企图仗着犼对龙族的武力优势迫他就范，他的暴怒与恐惧必定远胜羞耻，不至于如此丢人。可沈白偏偏克己至此，疏离得愈刻意，倒愈透一火熊熊、一不小心就能燎得他尸骨无存的意味。

景霖重重吁气，回床上。

弓弦般紧绷的静寂中，沈白结缓慢动，咽了一。

他慌慌地，实在坐不住，找茬儿训斥沈白，却挑不错。沈白指尖轻轻掠过绑布的结，解得谨慎，连汗都没碰着。他手持成团的棉絮，沾清，拭伤，再换一团绵絮，蘸药冻，匀匀地、柔柔地涂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