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要骰盅。
一掀盖,果然六得一批。
林涯言简意赅:“刚学的。”
“我不信,”李文景掀盖,“我这儿可就两个三。”
乔乐然把五颗骰在骰盅底摆放好,扣上盖,小狗拜年似的双手捧着上摇几来回,啪地叩在桌上。
林涯掀盖,五个三,他神儿发狠,盯着李文景:“你喝。”
乔乐然把骰盅往那手里一:“你不是不会吗?”
乔乐然叹息:“唉。”用只有林涯能听见的小分贝嘟囔:“摇又摇不好,酒量也小,三杯妈不认,五杯路边倒……”十八岁生日过得这么跌面儿,都赖聂飞!
林涯盲狙完数就轮到他,而游戏规则是他叫的数字只能更大,林涯叫七个三,他就至少得叫八个几,十个骰叫这么大,纯属扯淡。
他是不懂凡人这套小游戏,可一旦懂了,以他远超凡人的辨听能力、神经反速度、肌肉微控平……要几摇几。
林涯珠一转,用李文景的话回敬他:“我凭本事摇的数。”
乔乐然:“……”
“……”林涯冷的表产生了一丝松动。
接着,他们又玩了两把,林涯竖着耳朵,时不时瞥一骰盅,听乔乐然和李文景盲狙骰数,什么“三个三”、“四个三”、“五个六”,神从茫然而警惕逐渐变成围观傻互怼。
他眸乌沉,扫一骰盅,惜字如金:“七个三。”
林涯如临大敌:“不会。”
乔乐然吨吨吨灌一杯酒,又苦又辣,忍着才没龇牙咧嘴。
“能。”林涯不耐烦地促,“快喝。”完,又拿起骰盅摇几,“这回五个六。”
那手肤质不细腻,略显糙,可五指长而修直,骨节明晰,很好看。
乔乐然一拍大:“好!”
“啊……”李文景珠铮亮,“你是把把都能摇成这样吗?”
乔乐然酒上,红着脸抗议:“景哥,我觉得不公平,这种游戏主打的其实是心理战,你听数和作弊有什么区别,应该把耳朵堵上。”
李文景灌完酒,抹抹嘴,服气:“这还玩个几把了?”
不仅以牙还牙,甚至还举一反三,林涯舒坦得眯起睛,像只被搔巴的大猫。
“再来。”李文景越战越勇。
李文景据说能听骰的六和一,乔乐然想象不这得是什么赌神境界,但反正这三把他全输了。
李文景本来看他动作还有儿虚,闻言嗤地乐声:“哥们儿你会玩吗?”
乔乐然正蔫耷脑想借,林涯忽然伸手,:“给我。”
“少跟我耍赖,”李文景一笑,“哥凭本事听的数。”
乔乐然靠准小儿挣足了面,乐得发
那边乔乐然翻主立叭叭上了,还屁颠儿屁颠儿地给李文景斟酒,好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盲狙完三轮数,李文景赢了。
林涯利落地将五枚骰扫盅,用快残影的手法摇上几秒钟,啪地叩回桌上,动作娴熟漂亮,一看就是常年混迹酒吧夜店的老油条。
李文景愣怔两秒,也乐了:“敢是给乐乐报仇来了……得,他喝三杯我喝九杯,甭玩了,没意义。”
骰盅,微微偏过脸问林涯,却垂着不看人,“你跟我一伙的,你替我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