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方觉夏的指尖麻痹，周遭盛大的颁奖礼成了化的油画，彩斑驳，往淌，唯独他的心是漂浮的，朝裴听颂的方向去。

??登对。

??“我们站在那上面，一定很登对。”

??这个词对方觉夏这个从粤语长大的人来说，很熟悉，也充满了浪漫彩。裴听颂脱而的片刻，他仿佛就已经和自己的人一同站了上去。

??神从人上收回，裴听颂继续，“大家都知，我是学哲学的。我的圣贤先祖亚里士多德说过一句话，‘一个人的尊严并非在获得荣誉的时刻，而在于本值得这荣誉。’”

??一切都被摁了静音键，他仿佛陷虚幻的夜盲之中，什么都看不见，都是黑背景。唯独裴听颂带着光，微笑着，一步步朝他走来。

??落座的时候，他将自己获得的奖杯递给了方觉夏，温柔间带着一丝孩气的责难，“一起上去多好。”

??“前天，其实我想等结束了再给你看的。”裴听颂没有遮掩，大方告诉他，“一起上课的同学在他纹了自己的照片，我觉得很酷，也想纹一个。你知吗？纹师是个乌克兰人，画画得特别好，就是英文说得很烂，我一个通中英西三语的天才，都只能跟他用bodynguage沟通，他说刺青在原始落代表氏族标记，还有成年的意义……”

??迟钝的方觉夏这时候才发现，他放在前的那只手上，有一条黑的弧线，就在虎的位置。

??不，与其说是弧线，不如说是牙印的形状。

??“因此，我最荣幸的不是站在这里，而是站在这里的我用原创捍卫住了自己的尊严。”说完，他绅士地将一直没有的右手置于前，鞠了鞠躬，“谢谢大家。”

??大屏幕上现他的特写，坐在一边的凌一突然开，“欸？小裴手上是纹吗？”

??他们是最衬彼此的人。

??镜里，方觉夏谦逊地微笑，双手合十。

??像对立统一的两极，像白桔梗和黑骑士。

??“他真的是一个非常有音乐才华的人。”

??“为什么要纹这个？”他又对自己喝醉后无意识的行为作

??难怪他带着手套不让他取，上台的时候手也一直背在后。这些细枝末节，全都有迹可循。

??只有在最后荣耀加的时刻，裴听颂才将方觉夏咬的伤痕贴上心致谢，那是他从方觉夏上学到的谦逊，也是他全的。

??这句话放在这里，不免让人觉得傲气十足，但偏偏是裴听颂来说，就极为合适，因为他值得。

??他看向台，英俊的眉宇间并非骄傲，而是独属于他的自信，是永远不会磨灭的光。

??将手中奖杯给凌一看，方觉夏的目光不在他获得的荣耀，而是裴听颂的右手，“你什么时候纹的？还藏着不给我看。”

??路远也看到，“对啊，这个位置不就是上次他受伤的地方？说是让小猫咬的来着。”

有的绪，达到意境上的平衡，甚至还添了几分淡然世的禅意。”

??裴听颂就像个小孩，一刻不停地对方觉夏说着他的经历，但没有等他把乌克兰纹师的故事说完，方觉夏就忍不住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