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忍不住去想,小时候老师总说,家庭前面的形容词应该是“满”,是“幸福”,于是他期待过,也误以为大家都是阖家乐。
“淼哥,”方觉夏主动开询问,“你是不是早就知了?”事实上他的语气其实并不像疑问,只是求证自己的答案。江淼也笑了笑,“对。”
方觉夏理解这样的心。路远和凌一家庭幸福,凌一更是是从小到大被坏的小孩,想到贺炎的际遇一定会拿来和自己比较,就会产生很多同。
从小区停车场往宿舍电梯走的那段路上,前面几个闹闹地说着话,方觉夏和江淼走在后面。
“我就是很难过嘛。”凌一瘪着嘴,泪还是大颗大颗地往掉。路远也是一样,听完之后就一杯酒接着一杯酒,恼火又难受,“肯定是觉得你这戏来之后就要爆了,就要防爆你,上次传绯闻,这次又是扯家庭,太恶心了。”
听到江淼自己说来,方觉夏恍惚间也萌生一个念,他或许也应该向他们坦白,说自己经历过的种种,他噩梦一样的父亲,还有和他相多年的黑夜。
但看着江淼脸上的沉重,他又觉得并非好的时机,他不想让自己的经过覆盖掉别人的关心。
江淼从一开始就很沉默,他向来冷静,但也是最会安人的。方觉夏看着他瘦削的肩膀,演戏后太辛苦,好像更缩了几分。
谁都不能抹去这孩的存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和平共生。
不远,凌一朝落在后面的他们挥手喊
家。”
他的睛望向前面的贺炎,“刚公司的时候,公司安排我们住一起。他问我为什么这么照顾妹妹,我就跟他坦白,父母飞机失事一起去世,只留我们俩在亲戚家长大,我没办法不照顾她。”他了气,“后来他就告诉我他的事,大家一起比惨,相互照应,就好像没那么惨了。”
反倒是他、江淼和裴听颂,显得格外沉默,想安,又说不什么安的话。方觉夏不由得瞟了瞟裴听颂,只见他垂着睛,两丛睫在包厢的光里投很长的影,让他想到仲夏时云朵浮在天上,地面也会落云的阴影。
庆祝杀青的饭局没能继续吃去,程羌安排人把成员送回宿舍,又托江淼让成员们宽一贺炎,自己赶回公司加班。
“哎哎,你箍太紧了。”贺炎笑起来,一回看见凌一又在掉泪,又好笑又觉得可怜,“你真是哭包,遇到什么都哭,别把鼻涕我上。”
95风波不断
想想也是奇怪,他们这个团竟然有好几个家庭不太幸福的孩,看起来像是巧合,可又那么真实。
他们是类似的,上都罩着一个成熟的壳,摘来,里面躲着的,可能还是一个小孩,长不大,也逃不开。无论时间怎么过去,他永远藏在里面。
“火哥。”凌一跑过去从后面抱住贺炎的脖,“你不要这么说,我好难过。”
和方觉夏猜的差不多。
现在看来,每个人都只知自冷,大家的边又真实存在着多少个破碎的家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