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颂听见就笑起来,拿自己上次在酒店里说的话揶揄他,“哥,cock用中文怎么说?”
“你可真聪明。”裴听颂掰了掰他的巴,让他面对自己,投影的光在他立如石膏像的五官蒙上一层幻影,他说话比电影里的卢西安还好听,还让人沉迷。
“看电影好不好?”
“解放……”方觉夏小声地重复了这三个字,因为着糖果,这三个字被他说一种粘腻的觉。
“上,我去喝的。”
他和裴听颂收到的教育和生长的环境完全不同,所以他总是不能向他一样,随意说有关于和・的词汇,语气发虚,没有底气,“难怪他写的诗里面会有cock……”
“那你是不是早该发现我喜你了?”裴听颂看着他的睛,神像一汪动的湖,“我也是这样望着你的。”
“killyourdarling.”裴听颂每次说英文,尾音都特别的好听。那种腔共鸣,总能听得方觉夏酥酥麻麻。
裴听颂终于好,空的一大片白墙上投影像,“这个能看见吗?”
投影效果还好,很亮,方觉夏着糖,“可以。这是什么电影?”
这名字听起来像文艺片,又像某种谋杀主题的悬疑片。方觉夏朝着裴听颂招了招手,又拍了两沙发,示意让他快过来。
树莓香和巧克力把方觉夏醺醉了。
回到沙发,他们肩贴着肩,看电影的时候方觉夏反而不安静了,这是一关于文学、诗歌和“垮掉的一代”的电影,很多方觉夏不了解的东西,每当那个有着漂亮脸的男主角念一首诗,他就会侧目看向裴听颂。
“这是亨利米勒的”裴听颂说完会吻他一,“他也是垮掉的一代之一,解放先知。我书房里还放着他的‘殉三曲’,・。”
嘴里的糖化了三分之一。
方觉夏的脸登时红了,本来半个都歪在他上,现在一就坐正了。
“不知。”他说了谎。
“我没发现。”方觉夏
他用掉了公寓里最后两只玻璃杯,从酒柜里拿一瓶百利甜,和旺仔对半倒被里,抿了一,甜上加甜,方觉夏肯定喜。不过他给自己倒了半杯朗姆,加了半杯可乐。裴听颂不是酒量好的人,但他偶尔会喝一,半醉的时候写东西脑里会钻更多天行空的幻想。
裴听颂笑了起来,但没有继续逗他,他们再次浸剧之中。方觉夏默默看着,偶尔会发一句没什么语气的叹,像陈述事实一样说,“艾可真喜卢西安。”
方觉夏喝了一大,一开始甚至没尝里面有酒,只觉得是巧克力,“你看他望着他的睛,不卢西安说什么什么,他都那样望着他。”
“为什么这么说?”裴听颂抿了一小可乐加威士忌,又把给方觉夏调好的递给他。
方觉夏当然说好,只是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能看清。他猫着腰从袋里找一枚树莓味棒棒糖,撕了包装纸嘴里,盘坐在沙发上,看着裴听颂摆那个一看就没怎么用过的投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