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意闭上睛，闻着他上清冽好闻的男气息，小脸在他颈窝里惬意地蹭了蹭，像只撒求的小猫。

许思意呆了呆，一瞬面红耳赤地回过神来，抓住他的手，瞪：“你……你就直接动手

顾江不语，黑眸沉沉，安静地等待姑娘的回答。冷峻的眉破天荒的柔和似。

顾江合上，双臂收拢，死死抱紧她。深深埋她的颈窝。

……这么突如其来的一番仪式十足的自我陈述……

“……”

姑娘晶亮的眸眨了眨，认真：“你在我里，披金甲战袍，全是光，无所不能。”

片刻，他看见小姑娘眶红红的，了鼻，坐起，张开两条纤细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脖。乎乎的小腻腻歪歪贴近他怀里。

偏执，认死理，只要是自己认准的事，天王老来了也拦不住改变不了。我脾气不好，如果有人犯到我的底线和原则，我自己都不知自己会什么事。我骨里不善良，也不温，我的世界里唯一的法则只有我自己，和你许思意。”

顾江抱起怀里的小，放到自己上。和她面对面坐着，大手了她茸茸的小脑袋。

屋里静默无声。

自我认知还清晰……

这个形容幼稚又好笑，顾江听完弯了弯唇，凑近她，唇在她的眉心印一个吻。

命运有时候真是奇妙。

姑娘的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柔声说：“而且，你有一句话说得不对。你怎么会糟糕呢，你一也不糟糕。”

不得不承认，真是段匪夷所思非常杀特的剧。

？

但许思意听完，鼻却莫名有些发酸。仿佛是鬼使神差，她忽然想起了大一开学时在阶梯教室第一次见到他，那个迟到的、吊儿郎当的、一副大反派坏学生姿态的名校学生会主席。

小姑娘明显还沉浸在动的绪中，巴巴地瞧着他。

她的少年是世上最好的人。

当年那个她连打个招呼都必须小心翼翼大气不敢的人，现在居然和她坐在一张床上，用一副近乎虔诚的语气，说了“执之手与偕老”这句古老又浪漫的言剧经典台词。

剧转得这么猝不及防？

从始至终，他的语速都非常平缓，不慌不忙，不疾不徐，低沉净的嗓音像从夜里淌过的。

“愿意。”轻柔细的嗓音，糯糯的，甜甜的，带着丝笑意，像一缕阳光洒了黑暗深渊，“许思意愿意跟顾江，永远不会后悔。”

“小41，你好好看看我，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温柔，不贴，不风趣，不幽默，没办法随时都让你如沐风逗你开心。”顾江定定望着姑娘的眸，懒懒地笑了，表万年不变的吊儿郎当和随意，但他的神却格外专注而认真。他说：“我问你最后一次，也是给你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这样一个糟糕的我，你真的愿意跟么？”

突的，他垂眸，伸手就去解她的睡衣扣。

温馨和谐的场景维持了大约三秒钟，

“……”

顾江闻言，额轻轻抵住她的，轻声说：“是么。那在你里我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