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刚到一半,你爸突然从屋里冲来要揍我,又质问那些花是谁坏的,你扒着我的在那哭,我只好说是我。”
“如果这个也不能证明的话,那还有你一刚学的时候……”
“……这些都不重要。”
过窗玻璃看他们两,仿佛这辈没见过活的基佬。
没想到对方居然不为所动,继续蹲在他面前,把脑袋埋在他上,瓮声瓮气地说:“有事。”
姜知味心说你就直白地承认“我是简随”能掉块肉吗,心又不免怀疑起来:“你怎么证明你是简随?”
“然后你爸就把我揍回了家,又怒气冲冲地跟我爸告状――于是我屁疼了一个礼拜,上课都不能坐凳。”
“不过你那时候还小,可能不记得,”季深说着又挽起袖,一直到手肘以上,小臂上一条足有二十公分长的疤来,“还有这个,我初中毕业那年开始借住在你家,你爸一开始不同意,觉得我对他儿有非分之想。”
他轻轻叹了气:“一直让你这么怀疑去也不太好……反正就是你想的那样。”
姜知味:“……”
季深愣了一,慢慢起坐在他旁边,沉思了一会儿说:“你五岁那年我家搬家搬到你家对面,当时你家住在一楼,有个小花园,你爸喜在花园里摆花花草草。我们认识没有两个月,有天晚上我放学去你家玩,你正在花园里祸害你爸心栽培的花,还非要让我帮你和泥巴。”
“怎么不重要?”姜知味皱起眉,“你要是简随,你跟我怎么亲近都没问题,你要不是……你现在这行为属于扰,懂吗?”
姜知味嘴角一扯:“好像差被偷手机的是我才对吧,你难受个什么劲?”
小鬼盯着他们两个看了一会儿,对人类的全无探知,兴致缺缺地爬到长椅上打瞌睡去了。
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季深说着叹了气,换上一脸非常真的痛心疾首:“真的很疼,害我直接残了一个多月――不过好是逃了半个学期的作业,还成功堵住你爸的嘴,不整天唠叨我烦了。”
“不是因为那个,”季深说,“刚联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姜知味并没问他联想起了什么:“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简随?我非常怀疑你是故意的吧?明明以你的实力应该能演得天衣无的,却偏要时不时些破绽给我,怕我知你是简随,又怕我不知你是简随?”
姜知味一把扣住他
姜知味虽然天天开直播跟粉丝互动,可到底是和简随这种当着一工作人员还能秒戏拍摄的演员不一样的,被这么多人盯着非常不自在,忍不住推了推季深:“没事吧?”
“后来有天他在院里耍他的刀,而你从外面逮了只麻雀回家,要去给你爸炫耀,结果没抓住让麻雀飞了,你爸正走了一招,刀势收不住,直接朝你劈来。”
“偏偏那天你把你爸没开刃的模型刀给藏了起来,你爸找不到只能用开刃的真刀练――当时我在场,你光顾着那麻雀本没看到刀,我一个着急就伸手替你挡了。”
季深浑一僵,终于抬起来,无奈说:“我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也不是故意破绽,只是……没那么用心去装。”
这语气……
姜知味心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