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重新开始运行,将那个神秘的站台远远抛在后,季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女人,忽然问:“要去哪里?”
“为什么?”
贯着一无比狰狞的伤痕,衣服也被绞得稀碎,摇摇坠地挂在上。
季深唇边笑意不减,也不嫌弃对方浑血污,居然就抓住她的手,行将那彼岸花了去:“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样的。”
姜知味屏住呼,把刀抱得更紧了一。
她整个人像是被从中间碾断了,又行拼起来的。
她抬起来,用藏在发后面的睛跟季深对视:“你是鬼差吧,特意来接我回地府吗?”
“终站。”女人缓缓开,声音都仿佛带着一血腥味。
……这种时候撩真的好吗?
他叉着腰缓了气,觉自己的鼻都要被血腥味摧残得失灵了。
安楠并没有吭声,视线自然落在地面上,她上不断涌的鲜血竟随着时间逝缓缓止住了,滴落在地上的血迹逐渐凝固,变成了铁锈一样的暗褐。
两人最后的对话姜知味没能听到,他从地铁上来,仿佛一脚从阴间踏了阳间,虽然夜间的地铁站依然空空,但总好过那个三年前的神秘车站,就算没有活人,也比满血污的女鬼。
女人微微一顿,搭在膝上的手收紧了:“居然能叫我的名字,我以为三年过去,早没有人记得我了。”
季深说的那句话她听到过,是一没有上映过的电影里的台词。
安楠好像是有怕他手里那把刀,在他走过来的时候往旁边挪了挪,而季深竟主动上前扶她起来,手里的彼岸花递到她面前:“收吧。”
姜知味诧异地看向他,就见他那双桃花尾上挑,是个相当撩人的弧度。
地铁在沉默的气氛中继续运行,而姜知味的手机也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再次重启,重新回到了2018年。
随后他默不作声地松了一气,心说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他住刀,第一个站起,站到车门前等待车。
“尊敬的乘客您好,谢乘坐深城地铁4号夜班专线,前方即将抵达终站,请及时车。”
因此并没有留意到安楠陡然改变的脸。
她瞳孔骤然收缩,抬起正撞上对方的视线,一字一句地问:“你到底是谁?”
他声音不大,还是被姜知味一字不落地听到了,后者顿时被隔应了一鸡疙瘩,赶紧趁着地铁开门,也不回地冲了去。
女人一言不发地走车厢,在他们对面的位置坐了来,伤冒的血便又顺着淌到座椅上。
突然响起的广播声把姜知味吓了一,声音在空旷的地铁里回,透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
“三年,终于肯从那个地方走来了?”季深说,“安楠?”
“是特意来接你的没错,但是不回地府,”季深把胳膊肘搭在姜知味肩上,深莫测地笑了起来,“人间这么好,去地府那种鬼气森森的地方什么,你说是么,安小?”
又站在地铁门等了一会儿,里面那两位“大爷”终于来了,他正扭想说一句“磨磨蹭蹭在
季深微笑起来,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狐狸的花,自然要送给比狐狸更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