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问问。”饶是说着，闷了半晌，抬问她，“还有事吗？”

一，饶家基本雄霸空军，本就不属段派，也不属宋派。二，他与段勍，若不是因为成烈烈，也是八竿打不着的利益系统。三，他虽在济南军区，但北京那边也并非完全说不上话。

恨他的，都不“中立”。

除了饶是。

听说段勍被一个女的迷住了，断了同其他女人的交往；听说段勍的弟弟沁川也见过那个女的，兄弟俩好像为此还有不愉快；听说段勍

麻扎达坂，小早就听说过，那是新藏公路的一个山，海4950米，两侧都是巍峨嶙峋的山，素有“麻扎达坂尖，陡升五千三”之说。麻扎就是坟墓的意思，麻扎达坂，坟墓山！加上那附近有个矿源，经常有大货车超载矿石缓慢而行，占不说，还时不时交通事故，危及一些过往车辆翻公路，车毁人亡。

段勍的舅舅事了。而已。

周宁在潍坊已经翻了天，这小姨忽然又自己回来了，得他哭笑不得。饶是那边，确实尽心帮着问问北京那儿什么事了，然而只是没想到这事并不难打听，不是什么机密，也无关什么权力竞争交替，更谈不上什么阴谋。

小需要琢磨的，两件事，一，段长的况到底如何，二，这事说来是段勍的家事，总参的公事，为什么要瞒着乔笋。他回基地后，没有参加今天的对抗训练，静静地在办公室坐了两小时。

“听说你跟小段……”饶是总算说了句话，看住她，里有冷漠，有审视，并不十分忱。他不知乔笋能耐着呢，什么小段，她还跟老段，您老知不？

小不是琢磨的人，这事却非琢磨不可。他打听来的消息称，段长近日告假，送归国的女儿去参军，并且发扬艰苦奋斗大公无私的神，并没有让女儿去条件好些的队，也没有安排女儿去后勤学院当一名普通文职，而是把女儿送到条件艰苦的营房站，在位于昆仑山腹地的基层医疗站。天父母心！段长完女儿的思想工作，回来的途中经过麻扎达坂。车过了胜利桥，上路蜿蜒颠簸，路遇一辆满载矿石的重型货车忽然破胎急转，为躲避货车，竟然翻了去，目前已经找到了司机的尸和残破的车，至于段长，个个都支支吾吾地来了句“不好说啊……”

换乔笋沉默了，半晌才抬，里还充满怨气，像他欠她的，矫死。可不就是饶是欠她的么，当初为了什么才火速跟她结婚，当初又为了什么火速跟她离？

几不耐烦哦。他肯帮着打听就好！乔笋一颗心放来，她知饶是不坏，他说帮她，就一定会去。哀怨兮兮地，乔笋转要走，一小步一小步，好像被赶家门的怨妇，装什么可怜，唉，又矫。

小姨趴在车窗上看饶是，他还是不笑，却也目送她离开。乔笋用手支着，想，可能只有初心，才能得小真正的笑。

段勍的舅舅，谁个不知，总参一长，段霜晖。

“乔笋，你在这里等一。”饶是还真的不坏，一句话如同一句风，开一朵小花，几乎让乔笋回忆起当时喜他时的所有细节。乔笋期期艾艾停往后看，饶是已经快步走向岗亭，不一会儿，里面开一辆黑轿车，意思很明显，要送乔笋回潍坊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