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了。

他们居然在为百姓祈福？

“那猪凶得要死，上次在林里跟它碰上，我都没靠近它就过来我，獠牙那么长，把我都给勾伤了！”

言少钱：“这第二碗，敬咱们所有兄弟妹，不论在场的还是不在场的。没有你们，就没有神鹰寨！”

沈酌刚刚在寨里待了半日，就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冲击。再仔细想想，他来时经过山脚的村庄，

“可不是！我看见了，大当家一跃到它背上，用刀‘噗’一它颈里，血了大当家一，那猪王搐了好半天才死！”

神鹰寨的宴席好像从来都这么狂野，便是酒、肉与篝火。刷了蜂蜜的乳猪被烤得滋滋作响，上面淌的油每每滴落到火里，都会“噗”地溅起一簇火苗。

这猪足有半个少年人那么大，獠牙有人手掌长，即便死了，黑依然立，双目圆睁，仿佛一刻就要冲过来。

“太厉害了！”

“大当家一个人打来的？”

借着火光，沈酌看到这人上净得很，想必是沐浴更衣过了。又注意到他手腕上缠着一圈绷带，隐隐能看到血迹。

“不光凶还贼狡猾，我之前逮的狐狸都没它猾！”

言少钱一耸肩：“随你喽。”

“果然是它！真他娘的凶，死了还这么凶！”

那只烤乳猪显然并不是重，这么小一只猪也不够这么多人分的。分完了酒，又有人推上来几大锅，常武声吆喝着：“这是咱们大当家午刚打回来的猪王，给兄弟们分了！”

一群人跟着呼起来，言少钱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小意思，小意思。大家――来，喝酒！”

醇香的酒湿了地面，酒香扑鼻，就要把人淹没其中。他侧脸映着火光，落在沈酌里，似乎激起了某种奇异的共鸣。

一提到“猪王”，众人全都兴奋起来，沈酌顺着他们目光聚集的地方看去，只见有人往地里西楔一杆，在杆端挂起了一个猪。

“大当家神武！”

……跟猪王搏斗的时候受伤了？

众人喊着前任大当家的名字，也将自己碗里的酒了。

他说完，就将那碗酒一气了。

份量，轻轻晃动的时候能听到酒轻响。

沈酌已经快被香味馋疯了，唾疯狂分，胃里垫的那儿心已经消化完，迫切地想一些别的东西。

“这第三碗――”他再次把碗斟满，这一次却将酒泼在地上，“敬脚这座山、片土地，敬所有黎民百姓！相信终有一日，所有人都能喝上这样好的酒，吃上这样好的肉！”

他看了看酒坛，又看了看冲他抛酒坛的人：“我不会喝酒。”

受伤了居然还要喝酒？

“猪王？是那咱们连打了三年都没打着的猪王？！”

沈酌对这群野蛮人理解不能，他皱着眉，只看见那人一掌拍开酒坛的泥封，将清澈的酒倒一个大碗里：“这第一碗，敬上一任大当家屠猛，没有他，就没有咱们神鹰寨！”

在他们那个被土匪洗劫过的小镇里，哪里吃得上这样奢侈的晚宴。

这群土匪……到底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