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疏忽并非不能理解,也不是因为那人太过大意。毕竟就算是中心室也有淡淡的黑雾,这样一比蛛丝还要纤细的黑丝线对那人来说应该就像是普通人上的一毫一样。谁还会一一地去查看自己的毫掉落到什么地方了呢?
容远问:“你知我是谁?你也知我的能力?”
怪的是,那人明明就在这中心室里,但容远完全知不到他的存在――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呼声、心声,看不到他的人影,也见不到他的灵魂之光。
然而他觉自己仿佛能看到那个人缩在罐后面、一动不动的样。
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凝聚。
容远想了想,不再跟着黑丝线到跑,坦然走到大厅中间,双手自然垂放松对方的戒备,看向那人躲藏的方向,问:“你是硫卡,对吗?你在怕我吗?”
那人被吓了一,匆忙闪到远的一个罐后面,像受惊的兔从一个跑到另一个一样。
容远将目光缓缓地移
容远问:“所以……你不敢现,是因为我也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那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容远是凭借什么找到他的,否则的话,他应该有能力主动将其斩断。若是如此,容远不光无法找他来,还要小心他随时可能从任意方向偷袭!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如果一切都正如他所想……那他容远……对面的那人……还有这所有的一切……都该是多么可悲!
但他一开始……就躲起来了。
这一次,那人没有再换位置了。
容远沉默一阵,抬【看】着他,问:“你认识我?”
在他说话的时间里,那人已经又换了一个方向躲起来。他该知自己这样的举动没有多大的意义,却还是执着地躲藏着容远的视线。
同时,也是因为那人现在躲得远。如果他离得近的话,应该早就发现容远的手段了。
那人还在慌忙躲藏。
容远仔细知了一,依然觉不到任何明显的波动,甚至连空气都没有被他的行动惊扰。
容远盯着对面的罐,仿佛透过罐看到了藏在后面的那个隐形人。过去任何东西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但此时他的知中仿佛只有空气。
一个可怕的猜想渐渐浮面,但是容远却不愿意去相信那种可能。
他不知容远有探查他方向的手段,这人的隐术又天无双。如果他一开始就果断偷袭容远,容远就算再谨慎,也有可能着了儿。
――所以,他为什么要躲呢?
可惜的是,那黑丝线无形无质,而且无视任何阻碍,在容远的手中始终定不移地指向它本来的主人。
那人又躲。
于是容远就好像能看到那人一样,转过,盯着他的方向,问:“为什么要躲呢?为什么没有趁机偷袭?”
好一会儿,中心室都陷了安静当中。
如果不是黑丝线的存在,或许容远即使找遍了十八层,也找不到那个人。仅仅从这个隐的能力来说,就是他前所未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