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德突然开说，林林顺势停了自己结结巴巴的汇报。

一直跟在普后的助理麻衣闪电般挡在他前面，炽烈的闪光击中了麻衣的，她上往后一仰，但她双手死死地抓住长桌边沿，竟是一步未退。

“嘭！”

“我杀过很多人，我承认，我也有为此付代价的觉悟。但是你呢？”陶德咬牙切齿地说：“你总是在上，置事外！你看着我们这些人在你的脚痛苦挣扎，哀痛绝，而你……你这个所有悲剧的制造者，却用一副虚伪的怜悯面孔装作拯救者的模样欺骗世人！真是令人作呕！”

普从容笑：“别人或许都有资格说这种话，但换成你？那就太可笑了。你问问在座的各位，你再问问外面的人，整个硫卡司岙上的人谁不认为你才是这艘船上最残忍的刽手？”

可怜。”

那些被白清夫的少女们用纳米机人控制住的人自己都不知这背后的居然是陶德，他们也和其他人一样用难以置信的神看着那个容貌可怖的克佬人。却见他并没有反驳普的说法，只是冷冷笑：“受害者？这里有一个算一个，谁手上没有人命？受害者？他吗？你吗？”

“可怜栗田有这样效死输忠，却连一个关心的神和质询都没有吗？”

她觉得很冷，很冷，冷到即便她用双手紧紧地怀抱住自己，依然无法抑制从心底不断用来的寒意。

而且……普大人早就知陶德要杀人？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提前阻止？如果栗田有知这件事上面的大人早就心中有数，是不是就不会拼死一呼，以至于死无葬之地？

他看着恨得几乎要咬碎牙齿的陶德，面带悲悯地说：“认真想想，陶德，如果不是她的死，你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上来？以你杀过那么多无辜之人的心来说，用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来换取一辈的荣华富贵，不亏吧？”

反弹的光线击中了倒霉

奥瑞芝惊恐地看向陶德――杀死栗田有的是他？为什么？他不一直都是最忠诚的人吗？谁都有可能是那个背叛者，但是陶德……？怎么可能呢？

其实这件事普虽然能够想明白原委，却一直都不理解――只是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的、相过一段时间的玩伴而已，换成别人连那个女孩的名字和模样都早该忘记了，为什么会让陶德如此怨恨？当然，这种手段是不太光彩，过去或许也给他带来过很深的痛苦，但以他这些年所获得的东西比起来，那些痛苦算得了什么呢？

“哈，你懂什么？你知什么！”陶德悲愤怒吼，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枪指向普。

普笑：“杀人者为受害者鸣冤，你不觉得可笑吗？”

“真是慷慨激昂，大义凛然！没想到这辈还能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普鼓掌说，笑容一收，摇失望地说：“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几十年前死了一个童年的玩伴吗？好吧，我承认，那孩是我让人杀的，叫什么来着？艾琳……对吧？我知你对这件事耿耿于怀，非常愤怒，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