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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睛,克丽看见一片完好无损的明亮的穹,耳边萦绕着劫后余生的笑声或是喜极而泣。后脑勺发疼,她左右转了脑袋,弗雷德和乔治都躺在她边,里还是洋溢着她熟悉的活跃火光,是在最困难的、东躲西藏的日里,她的力量、希望和信仰。
克丽和乔治把杖找回来,躺回到弗雷德边的空地上,给他们自己用了修复咒简单理外伤,再扯袍的布料包扎。弗雷德的呼趋于平稳,克丽猜想他只是太累,才会抛她和乔治,自己呼呼大睡。
“这里不需要你们,”他决地说,“哈利才是最需要你们帮忙的。我和克丽会把弗雷德找来。”
她边帮忙。罗恩一边挖掘,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是莱斯特兰奇那个疯,我不会放过他的。”
弗雷德试着抬起他的手,却疼得扭曲了脸。“我想跟你说我没什么,但实际上,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两只手了。庞弗雷夫人还有更危急的伤患要照顾,我得排在后面。”
他们被行动迟缓的乔治制止了。
乔治安她,“我们在这休息一会,醒来就回家。”
“早上好,你觉怎么样?”克丽先问弗雷德。
克丽伸手探弗雷德的颈动脉――很微弱,但至少有生命征。她和乔治松了一气。
乔治说,
这份意志如今延续到一代上――幸存者在霍格沃茨举行了集葬礼,克丽抱着才满月没多久的泰迪・卢平参加。时至今日,克丽的心依旧到钝痛。卢平夫妇,她最好的朋友兼导师,不幸在最终决战牺牲。他们的遗言是希望孩的教父教母能照顾好泰迪。
罗恩红了眶,“我亲看到你和克丽差被炸死!”
她和乔治上投到挖掘中。他们的速度不算慢,但如果他们的手还算完好灵活,克丽觉得应该能更快。废墟里被清理一块相对平坦的落脚地,而弗雷德就躺在这儿,悄无声息地朝蜷缩着,双臂挡着脸,弯曲成奇异的角度。克丽和乔治帮他翻了个,他的手绵绵地被压在后背底。
人们料想不到,战争的结束比它爆发之时来得更为利落净,黑暗的一方永远倒了,巫师们再也不用担心伏地卷土重来。但他留了一种叫“失去”的后遗症,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他唯一可以称得上的“胜利”。当克丽逐渐从战后的迷惘和创伤中恢复过来,重新找寻回正常生活的勇气和毅力时,她发现,战时,每一种相守的――亲、友、,甚至是陌生巫师的援助――它们让艰难的每一天都富有继续抗争的意志。
克丽却知乔治的言外之意。她掐住赫和罗恩的手,语气不容置疑,“走吧,去找哈利吧。只有那个人才是一切痛苦的源,只有你们尽早打败他,才能挽回更多的死伤。”
“不过这不重要。”重伤都堵不住弗雷德的喋喋不休,“我们赢了,哈利赢了。等我们养好伤,我们到别的地方度假吧……”
“看样,他两只手臂都骨折了。”乔治虚弱地笑了笑,“我们三个扯平了,每个人都受过一次重伤。”
“天亮了。”城堡四数不清的大透破晓的微光,克丽抓住乔治的手――握在一起就像脂肪过剩、糙肉厚的棕熊。“好像世界都安静来了。”
霍格沃茨见证了黑王名号的诞生,也目睹了他的陨落,而它将永远屹立,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