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警铃大作,拼命挣扎着起,推开房门——
血,目光所及之,皆是猩红的鲜血,宛如地毯一般将地板染红。
鞋底踩在黏稠的地面上,发的脆响,如同雨后面,带起血滴四溅。
顺着源望去,木床上,血迹爆炸一样溅,窗棂以及房梁上,淌着滴滴答答的血迹。
暗红的血顺着床沿,瀑布一样向淌,混杂着檀紫脏碎片,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两条交织,如同皱巴巴肉长绳,正垂挂在床边晃。
“……”
季满躺在血床上,一只完整的手被染成红,无力垂在床边,除此之外,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躯自膛中央被挖空,森然白骨一条条支棱在外,本该覆盖着的肉已经被蚕殆尽。
一颗颅如同锅盖般被掀开,半只粉红的大脑浸泡在黄白相间的脑浆中,脸已经移位扭曲,看不人形。
漆黑的珠被挖一只,只留空扁扁的眶,另一只则涨大如同,薄薄的甚至包裹不住,向外凸起。
整张人如同衣服一样被剥开,堆在两侧,被搅碎掉的脏如同一盘菜,泡在腹腔血中。
忽然,一只血红的手伸其中,拎半只残缺的肝脏,在空中划过一血红的弧线,径直送中。
“嘶溜——”
银砂坐在一滩赤红碎肉上,雪白发丝与脸颊通通被染红,意犹未尽地伸了手指,随即满足地咧开嘴,两颗森然的白尖齿。
察觉到有人门,她扭看过去,两只白茫茫的珠被血包裹着,闪烁异常的光。
“……………………”
陈砚清整个人愕然在原地,颅如同被锤了一拳,大脑一瞬间炸开。
刹那间官混乱,甚至呼停止,前的画面扭曲拉伸,只听得到耳边叫嚣着嗡嗡锐响。
“你,你在……”
被寒冷空气浸没一夜的声音沙哑极致,如同金属划在冰面,每吐一个字都异常艰难。
“…………什么……”
他本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全僵直,脚底仿佛钉地面,用尽全力,却无法迈一步。
银砂看了他一,扭过继续吃起来,咯吱咯吱咀嚼声在寂静空气格外清晰,如同尖锐的钉,一一刮着陈砚清的耳膜。
“…………银…………”
季满还未断气,张着被撕扯裂开的嘴,肋骨腔极力鼓动,扭曲变形的咙里,发哨一样的微弱声音。
“…………星……你…………看,呃…………”
“——”
一秒,他两侧骨被掰开,如同开蚌壳,包裹着粉红的肺和不断动的鲜活心脏暴来。
季满痛苦地轻声呻,可银砂像听不见一样,完全冷漠不为所动。
她攥住那颗拳大小的溜溜的心脏,手腕用力,将其一把摘,如同啃桃一样吃起来。
“咯叽咯叽……”
心脏鲜活温,随着啃咬不断泵鲜血,血滴溅到床上,地上,以及她纯白睛里。
“住手!”
听到尖齿摩的吱吱响声,陈砚清方才回过神,立即声制止。
“……银,银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