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说,“如果这些有思维的灵被小姑娘吃掉了,那这是否算是杀人?”
“师叔,你说呢?”
陈砚清一怔,也被问住了,思绪翻,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姜灵槐带他走过繁茂的绿连廊,来到一个四面通透的房间。
房门挂着风铃,薄烟熏香袅袅,古朴风韵。
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木桌和几只椅,桌上几只瓷白碗碟,各自呈着几样心。
“师叔,先喝杯茶吧。”姜灵槐起茶壶,倒了杯清茶。
陈砚清接过,礼貌地作势轻抿一,但鬼使神差地并未,只是浅啜了杯沿便放了回去。
他还在思索方才的问题,既然不能阻止银砂吃人,找不到可以替代的,那要怎么办?放任她继续杀去吗?
银砂现在不知为什么越来越快,假如有一天全天的人都不够吃怎么办?
万有灵,银砂可能也只是生链上的一环,只不过比人类一层,或许不该多加涉?但他也是人类,无法真的置事外。
这一路杀来的人他都历历在目,有时噩梦都会梦见惨死的各种尸,走近一看,全是自己的脸。
陈砚清心发堵,理说他是想让她消失不再杀人的,但一想到银砂会离开,他便不自觉地心中难受。
他本来是个任人奸淫凌辱的工,是她的现才让他得救,并且还对自己异常地好。
想到那双澄澈白瞳孔,还有“不想你死”“你别哭”这些虽然笨拙但从来没有过的纯粹的关心,陈砚清心底涌一丝犹豫。
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正在慢慢偏向天平另一。
姜灵槐为他盛了碗米粥放在面前,轻轻撩起鬓发,咬了油糕,又继续说。
“不过有一,我觉得她的容不合。”她神闪烁,“小姑娘本可能有更大的力量,但不知为什么一定需要一个限制住能量的容,隐藏在其中秘密可能就是她的弱。”
陈砚清若有所思,沉默思索,常人男女都不能承载银砂的灵魂,只有雌雄同的小姑娘可以。
但全门上找不几个雌雄同的,他所得知的信息有限,不能推断变量决定因素是“雌雄同”还是“小姑娘”。
他犹豫了,还是委婉地把推断和姜灵槐说了,想听听她的见解。
姜灵槐若无其事抿了茶:“我有个猜测,是否她需要用这个必须的事呢?比如……”
“和炉鼎交合?用她多余的分炉鼎的女里,或许可以达到某种目的?”
姜灵槐笑得温柔无害,但陈砚清脸却越来越白。
“毕竟,炉鼎除了交媾,还有其余的神奇功效。就比如,你源源不断的灵力来源是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能汲取而是要靠他人侵犯你的方式?……但目前人们除了制造还什么都没明白呢,我要研究的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