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吗?”
熟悉的声音从降。
陈砚清艰难地睁开,卫乩的脸现在视野中央。
冰冷的光打在他眉骨,在睛上投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
“唔呃!”
陈砚清被他掐着脖提起来,卫乩手掌逐渐收紧,在他窒息双翻白的时候,又像丢垃圾一样,将他狠狠丢在地上。
“咳咳,咳呃……”
陈砚清白皙的脖颈留鲜明几青紫痕迹,他拼命呼着空气,挣扎着想要逃离,然而又被卫乩薅着发拉回来。
卫乩踩着他的,居临地俯视他,神中划过一丝轻蔑。
玄大氅的边缘在他赤的上拂过,凹凸不平的鞋底在他脸上反复碾磨。
“我可不能让你这么轻易就死了……”
卫乩咧开嘴角,一抹癫狂的笑,嘴唇一张一合,缓缓吐两个字:
“……师父。”
!
陈砚清惊醒,猛地坐起,发觉自己竟了一冷汗。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檐照房间,微风扫过树木发沙沙声,层层叠叠的植枝叶散发着生机。
烛台燃烧着,柜着熏香,丝丝檀香充斥房间。
是柔的锦被,温舒适,和那个地阴暗空间完全是两个世界。
“……”
陈砚清松了气,即便如此,他的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只要闭上,那些恐怖的回忆便会接连不断地重现在前,他甚至不敢眨。
静谧的深夜勾起他的恐惧,的雌隐隐开始发疼。
陈砚清手指攥紧了被,打算像往常一样熬过这个漫长的夜晚。
“吱呀――”
侧的木窗掀开一个小,一丝皎白的月光倾泻来。
陈砚清瞬间呼一滞,警觉地抬望去。
半秒钟后,窄小的隙里,银砂悄悄探半个。
莹白的发丝微动,在月光的照耀,泛着微弱的银光芒。
肤通透如玉,雾蒙蒙的白瞳孔盯着他,神空茫而纯净。
见是她来,陈砚清紧绷的肌肉松懈来,心惊悸不知觉地已经消解了大半。
“怎么了?”他稍稍平复了呼,柔声问。
银砂手指扒着窗框,并没立即回答。
雪白的睫扑闪两,有些迟疑地开:“你,刚刚……哭……”
陈砚清立即会意,大概是方才他睡得不太安定,这才将她引了过来。
“你怎么了?”见他不说话,银砂追问。
垫起脚尖,一颗小脑袋挤开窗,一脸担忧地望着他。
陈砚清不由得失笑,抬手抚了抚她绒绒的发。
掌心的温度传导过来,银砂撒似的用蹭了蹭他的手。
“没什么,”陈砚清轻声,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只是噩梦而已。”
“噩梦?”银砂歪。
陈砚清一时间语,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毕竟银砂不梦,甚至不需要睡眠。
原本是再平常不过的概念,到她这里反而变得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