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淌,铺满石阶山路,汇聚到低的枯树里。
几只秃鹫扑扇着翅膀,分着新鲜的碎尸。赭褐的羽上翻飞,尖利的长喙在肉上啄来啄去,享用着味的大餐。
在二人路过的这段时间,源源不断有更多秃鹫飞来,几尸很快被啄殆尽,森森白骨。
秃鹫们甚至不满足于尸,一双双阴鸷的睛盯上了陈砚清他们俩。
纷飞的羽翼扑簌扑簌,铺天盖地侵袭而来,挡住了前方的视野。
“咔嗒”,陈砚清的发冠落地,长发散落来。
饥饿的秃鹫似乎把他当了,扑腾着翅膀,围绕着他转了一圈,似乎想要找机会。
银砂眉一蹙,伸手扯住秃鹫的利爪,不由分说将它整个碎。它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来,就变成了一团羽穿其中的烂肉泥。
“讨厌的鸟。”她“啪叽”将肉泥丢在地上,把沾了满手的污血在衣服上随意抹了抹,扭关切地看向陈砚清。
陈砚清伏在她颈间,看着她贴过来的侧脸,柔的发丝扫过他鼻尖。他心中一动,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定了定思绪,随后轻声答:“我没事。”
“哦。”银砂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后的秃鹫开始分同类的尸,满满当当挤了一圈,发此起彼伏的尖嗥。有的挤不去,焦急地悬在一旁。还有几只另辟蹊径,从石里拽半截人类的。
看着满天乱飞的秃鹫,陈砚清不禁到一丝古怪。
此仍是玄微门地界,又不是荒郊野外,不常有尸,为何会有这么多秃鹫聚集?难不成是有人豢养?
青衣女被竖着劈成半截,两只空的眶如同血盆大,鲜血了满脸。残缺的横立在地面上,好似一门槛,很快就被啄得失去了人形。
鲜血浸透了衣服的纹理,混乱中,一块方形的件掉了来。
“等一。”陈砚清锐地捕捉到细节,连忙叫住大步星向前迈的银砂。
“?”银砂弯腰拾起那个暗金的东西,是枚令牌,手掌大小,红木底镀金纹,边角略有磨损,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手十分厚重。
“这个是什么?”她问,手指摩挲着令牌的浮雕,沾在上面的血迹,一行不太清晰的文字展现来。
陈砚清接过,仔细辨析着篆小字:“茯神堂。”
“那是什么?”
“炼丹的地方,有各种各样的丹药。”陈砚清若有所思。
茯神堂曾以医术闻名,很多珍贵的药材,这枚令牌倒是为他提了个醒。
他负重伤,据说那里有一药泉,十分神奇,能帮助人重塑经脉骨骼。虽然肯定没有传闻那么邪乎,但肯定有一定的治愈效果,或许对他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