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颅脑损伤没有任何办法,那是人类的。
但保护了她,不是吗?在爆炸发生后用最后一力气为她降温……然而就是那种会去保护别人的人,或许只是意识模糊间觉察有人在自己附近痛苦挣扎,本能地要什么,并非因为记得她。等黎盈夏苏醒,也许她会健全、天真、喜丽的事,同时本不记得自己曾有妹妹,或父母。
“……夏舒礼!”
气从夏舒礼中猛冲来,她发现自己蜷缩在座位上,两臂抱住腹,整个人几乎对折,脑袋挨着桌沿。她的肺仿佛刚记起该工作,用力过猛,害她一阵阵不停地咳嗽。杂音渐渐散去,她的耳朵阵阵刺痛,也是。李远志在摩挲她的后背,手掌的温穿透布料抵达她的肤,他站在夏舒礼右手边,散发温度以及洗衣和人的气温,他正焦急地对夏舒礼说话。一时间这些都纤毫毕现地传夏舒礼的官,空气油腻腻的,中残留的肉和油的腥味引得她胃酸翻涌,世界刚被颠倒又摆正,一切都偏离了正确的位置。
啪!夏舒礼猛地从座位上跃开,躲避那只手,同时反掌甩了李远志一个耳光。她连连后退,差被旁边的椅绊倒,踉踉跄跄地抓住餐桌站稳,定了定神。她在新工作地的厨房,刚吃饱早饭,跟被自己打了的副队面面相觑。
“……啊。”夏舒礼活动了一右手,麻的,“对不起。”
“你怎么样?”李远志的手刚半举成一个安抚的动作,显然以为夏舒礼还需要会儿才能恢复正常。
“没什么,可能是想到会失忆,恐慌了一。”夏舒礼见他轻轻咧了一左边的嘴角,左也稍微眯起来了,大概半边脸都没知觉了,但要紧的还是耳膜穿孔的可能,“让我――”
“没关系。”李远志竖起手掌阻止了她,把声线压得很柔和,好像她是什么易碎品,“你先几个深呼,好吗?”
比起自己,夏舒礼照办更多是为了镇定李远志,不过再开时她的嗓音的确更正常了,睛经过几次快速眨动也不再酸痛。失忆还不至于无法接受,就是她得考虑怎么跟重新认识。
“我好了。”她说,“你肯定受伤了,这种程度我就能净化――”
“不需要。”李远志决地说,面又动了两,“你先回房间休息吧。别太担心,那些哨兵遭遇穷奇时几乎都没有向导在边持续净化,而且他们没有一个昏迷这么长时间,黎盈夏的况跟他们都不一样。你们有能力对抗穷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