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力者的基因延续去的方式，先活着再谈其他。夏舒礼在级佣兵中已经是较受尊敬的向导了，她一视同仁，因为她的等级使得她有余力支持很多人生存。然而揭开那张所谓尊重的薄弱面纱，夏舒礼拥有的唯一本钱仍是，力损耗太大会影响净化。

        忙碌的日里佣兵不来扰她，而没什么净化需求的时段，她也可以收费提供肉，这是她摸索得到的平衡。达成两全其的默契，佣兵便自发维持秩序、驱逐无赖，保护她和尽可能舒适地生活。有一阵夏舒礼还专门跟其他女学了不少技巧，反正就是这么个状态，积极敬业地工作，总比被了还什么都捞不着。

        “我知这样比较像正常人，”夏舒礼有些无奈，将连衣裙的半袖往上捋到肩膀，抬起胳膊，“但你真觉得这样更好吗？”

        李远志瞪着她上臂侧：那儿刻着一白伤疤，有的平行有的交叉，从位到形态都能看绝非源自外界攻击。深思熟虑的自残行为，既不危及生命，也不容易被发现――夏舒礼的人无需她脱掉上衣。

        “别担心，最近三年都没这样过，我已经过那个阶段了。”夏舒礼低整理衣袖，如果要她去伤害什么人的话，李远志绝对不会排在前面，但往往是这样的人首当其冲，连把她的存在展示来都会伤害到他们。“在铁屋里大喊大叫的人没错，我很佩服他们，但有时候我宁愿睡会儿。别赶我去，我是努力爬了才找到一间屋睡觉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都开始吃了，李远志才再度发声：“你上学时成绩很好吧？”

        “差不多第八名左右，可能上两三名。”夏舒礼回答，她对于讲这些既不喜也不讨厌，像回忆一个她很熟悉但无关的人，“不是什么模范学生，上课睡觉发呆看小说，作业能不就不。老师总想联合我爸妈说服我再努力，我呢整天想从图书馆多借两本小说。”

        李远志笑了一，动手撕料理包外包装。“对这种学生我也会着急的，明明稍微努力一就能得更好，但就是不上心。”

        他了跟夏舒礼同样的番茄鸡面――废话，一种半成品――坐到餐桌对面，这人很注意跟夏舒礼保持距离，不知是照顾向导的经验，还是照顾他自己由于不得不净化对家庭产生的负罪。听刚才哈米德的风，对于此前那些任期短暂的向导，副队长多半也是如此保护。

        “你摸了老农的井吗？”李远志又问。

        “嗯，他神状态也不错，基本不需要疏导。”夏舒礼端起盘扒拉。

        “你真的很厉害啊，这么短的时间完成净化，还找到了他的井。”李远志对这个消息明显是兴的，“他之前在任务，没来得及提醒他。如果他发现了，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