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君梵的后背弯成一个弓形,纯白的烟杆被他叼在嘴里,吐字的时候便难免有些模糊不清,“叙旧的时间结束了,该和我好好谈谈你的事了,副长。”
“嗯。”
邵君梵手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烧到了尽,他将烟掐灭,然后又从那只纯黑的盒中重新取一支燃。吴瑞文一直在注视着他的动作,邵君梵收起打火机,以手势示意,“继续。”
“……我好像喜上了一个人。”吴瑞文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那些泥裂纹上面,似乎是想要在那上面找一些特别的东西。邵君梵脸上表未变,语气也并不惊讶,“然后。”他用指轻敲烟杆,灰黑的烟灰便坠向地面,又被来的阵风带走。
“……不是她的原因,是我一直在刻意回避。”邵君梵听到他这样说,“她去找韩要我的联系方式,问
“你这人真的特别欠揍你知吗?”
“心萌动,人之常。”邵君梵笑了笑,“法学院待了三年,书收了一箩筐。”
这一次换邵君梵笑了,“跟今天的景差不多,烟都还是同一款。”
“你好像一都不惊讶。”
“上个月,她对我……算是表白了吧。”吴瑞文现在想到那条微信消息,仍然还是会觉得相当的不可思议。在那一天他曾经想过回复一些委婉的容以拖延,但是最后却还是睁睁的看着屏幕变暗熄灭,又重重的关机键。
吴瑞文一时间没有接话,只低垂目光望着明志楼天台上的条条泥裂痕。
对于华东政法大学法学院的同学们和老师们而言,邵君梵就是一个三好学生,十佳全能,属于典型的老师们中的好学生,同学们中受到老师特殊偏的那一种。除此以外,他的学习生涯也没有经历过重大挫折,甚至于大学二年级就在换届选举中成为了新任学生会主席,然而邵君梵很快便退位让人,转而接手了相对而言偏向于幕后,且工作容较为轻松的宣传门。
“我知。”邵君梵偏看一吴瑞文,满脸坦坦,后者只觉得一老血噎在,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得继续往说。
“喔。”回避着风的邵君梵终于把烟着,他在风里深一,然后顺着风呼一片薄薄的烟雾,“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和你说――‘同学,天台风大,脑清醒了就好来了’。”
吴瑞文大笑。
“我和她是同系不同班,意外认识的。”吴瑞文说,“姑且算是约过几次会,有过一些交。我觉得她很好。”他刻意略去了一些听起来略显糟糕的容,将他和吴芮文相的实际况简化了一。
机的火苗拢在自己的掌心里,“那时候你以为我要楼。”
然而此时此刻,这样一位在所有人中都集万千光芒于一的优秀学生,竟然公然蔑视校规,在明志楼的楼好以整暇的烟。
“我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和她联系过了。”吴瑞文把目光从地面挪到了天上,今天是个大晴天,可是风很大,也很冷。
“你从这里走来,又跟我说――”邵君梵从泥台阶上来,然后朝吴瑞文一步一步走去,“‘学长,我没有想楼’。”他在吴瑞文的右手边坐了来,又一阵乳白的烟雾,“于是我说――‘那正好,来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