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午推门来的时候,就看他坐在你的床边上看着你。他大概是也没想到我会突然推门来,吓了一,可还是没敢什么大动静。”沈三清说话的时候放了手里的笔,虽然坐姿还是随意了,但是脸上的表却意外的认真,“――然后他就把我从里面推来了,说话也是隔着门在外边,就想着不要打扰到你。”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换了个坐姿,难得的正经模样让吴芮文都觉得有些不太习惯,“你知的,积极向上的社交对治病有帮助,不过我也不是心理医生,所以其中分寸还是要你自己拿,不过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或许可以适当考虑考虑?”
开又合起――里面放着盒装的取式乳胶手套,还有几副未拆封的墨菲斯滴。
最后他了几个深呼,终于迫自己冷静了来。
吴瑞文一一答应:“我知了
门里边的吴芮文连忙摆手想要否定,可是沈三清看都不看她,自顾自的便说了去。
“……啊呀。”
“外面那个是你的男朋友吧?”
正在他的脑中一派混乱的时候,谈话结束,沈三清趿拉着一双平底拖鞋从里面走了来。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看着状似有些异常的他,难免有些面疑惑:“……你怎么了?”
可是他没有开去问她的资格,因为他们不过只是上过几次床的陌生人而已。如果吴芮文不肯对他开,那么他就永远也无法知真相。突如其来的,一想要摔砸东西的冲动随着血一同冲大脑,吴瑞文的手紧攥在治疗车的扶手上,条条青筋在手背上紧绷起来,半天才压制去那四乱窜的狂躁绪。
闻听此言,门外正想打开酒瓶的吴瑞文浑一震。
不,不能妄断言。
抑郁症?躁狂症?还是和他一样的双向障碍?
可是吴芮文上的抓痕与刀伤仍然历历在目,如此隐秘的位不会轻易被他人碰,所以始作俑者只有可能是她自己。但是让她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吴瑞文不知,但是沈三清或许知――她甚至于知她有病在,可是吴芮文患的到底是什么病?
回过神的吴瑞文松开治疗车的扶手,冲她敷衍一般笑:“……啊,没什么。”他握起来偷偷藏在背后的手掌心里躺着两条凹陷去的压痕,四周泛红,显然刚才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坐在治疗室里的吴瑞文听着沈三清在对吴芮文叙述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锅上的蚂蚁,必须要在房间里不停走来走去才能稍稍缓解一些焦虑。他的耳廓在焦虑之中愈发,那种度慢慢扩散到整个脸颊,让他几乎要背过气去。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随后的谈话容他只零零散散的捕捉到一些例如“积极向上的社交”和“治病”之类的关键词,但是只是这样的只字片语,却已经能够让他推测吴芮文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同类”。
“吴同学醒了,等会儿你会送她回去吗?”沈三清顿了顿,又接着说,“……记得叮嘱她好好吃饭,贫血虽然是小事,但是总晕倒也不好。”
消毒与抑菌类药品于自己而言难免太过熟悉,吴瑞文不由得发一声自嘲般的低笑。但是室的两个人显然并没有发觉他所发的细小声音,交谈仍在继续,沈三清蓦地抛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