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制亵衣，时不时抬看看还在安睡的男。

秦纵心不在焉地应一声，在她颈间亲吻。

“我要娶，旁人成亲怎么我也要怎么，三书六礼，迎亲拜堂……”

“不知等到那一日，我们是不是都白发苍苍了，”秦窈想象着两个老人拜堂成亲的场景，自己忍不住笑来，“阿纵，我看府中的嫂都比她们的丈夫老得慢，我年纪又比你大，你到时候不能嫌我。”

“何时嫁了？”秦纵摸摸在发髻间的簪，周发。

“嫁予何人？”

秦纵不起来心来，凶凶地掐了掐她的儿:“算准了我会同意是不是？”

秦纵静静地听她说，不回答。

秦窈放针线，仰蹭蹭他的肩膀。

“城东秦家骠骑将军。”

秦纵不会不知，嫁的女才会梳这种发式。

秦纵笑哼一声，低看着她:“他倒是命好，能娶到这样的姑娘。”

“阿纵，这件事你听我的好不好？阿纵。”

她甘愿自己梳妇妆，默默无闻成为秦夫人，秦纵却绝无可能同意这般委屈她，即便不摆婚宴，他也要光明正大迎娶她。

“是。”秦窈笑着，地抱着他。

爹娘说得对，你生来是作战的奇才，注定要受众人的敬仰。等哪日国家海晏清平，战祸息绝，你无需领兵征了，那时再娶我好不好？”

他官阶不低了，娶自己的又何妨，旁人威胁不到他。更何况北疆尚未平定，只要他对朝廷还有用，天就不会任免诏。

“不关心我，连我在假寐也看不来。”秦纵咬咬她的唇角，同往常一样伸手去抚摸她的发，结果只摸到温的衣裳。

难世间真的没有两全其的办法么，他不信。

秦窈拉着他的手:“那阿纵你开心么？”

“阿纵，你今日是不是还要朝面圣？”

“明知故问。”

如今她一都不怕他生气了。他不会生气的。

“那你起床罢，我帮你更衣。”

秦窈抱来军装，一件一件细致地帮他穿上。

“阿纵，你醒了么？”

其实她开门来的时候秦纵已经醒来，因想看看自己睡着时他的在什么，所以仍闭着睛赖在床上。

他自懂懂便想娶她，一朝得到她心甘愿的应允，忽然间欣喜得不知怎么办，抱着她痴痴地低笑。

看了看，这时才发觉今日她将发全盘了起来，梳成一个简雅的髻。

可是她说会心疼，秦纵不想言蜚语传到府中时，她一分一毫的难过。

秦窈枕在他肩上:“昨日。”

秦纵不答应，她便一声一声地唤他的名字，一声比一声。

秦窈音温柔:“阿纵，倘若你是寻常男，我一定冠凤帔霞等你迎娶。我不怕外面的人指指，可我不要你在朝堂上受众人的排挤。我知你不在意，但我心疼。

“不，阿纵你不要生气，先听我说。”

她们违背了人，错即是错，秦窈不能否认，但甘之如殆。想同他顺其自然地互表，既不遮遮藏藏，也不大肆宣扬。

秦纵张开双手

见到她像平凡人家的妻守在丈夫边针线活，模样娴静温柔，有些心难耐，也不装睡了，坐起来圈住她的腰。

秦纵她的脸颊:“我还没同意到那时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