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深明礼义,严于律己。少爷仰慕你,你自觉淫秽罪恶,痛苦不堪。我说,你不要这般为难自己。外的人确实厌恶不耻乱之事,但他们是为贪念苟合,你们则不同。
彼此寒暄几句,柳氏:“今日我老娘寿,几个兄弟妹都回去了。大私问我阿纵婚了不曾,我说尚未,她就说她家大姑娘模样都不错,托我个媒,问一你们的心思。”
秦窈颜笑:“嬷嬷不必这样,有你们这样替我分忧,我不苦。”
少爷外面看着行事稳重,怠于计较,一旦涉及你的事,就变得暴浮躁。你推拒他,苦的还不是自己。”
也无妨,家媳妇还要一个时辰后才来回事。
秦窈看看门外蓊蔚洇的花草树木,失神片刻:“在其位谋其职,我在秦家,受它的恩惠,自要维护它。”
李嬷嬷自幼贴服侍她长大,见她避重就轻、不多谈此事的模样,还有何不明白的。
秦家上三十多人,里的事每日不过五六件,皆是简易的,家嫂们理起来得心应手,秦窈不必花费过多心思。
为防底的人偷懒蒙骗,秦窈需听取多方消息,事无巨细,更是毫无闲暇。
“那便摆在这里罢。”
李嬷嬷先帮秦窈更衣,见她浑青青紫紫的淤痕,忍不住心疼:“少爷也太不知分寸了,姑娘怎不说说他,反由着他胡来?”
“姑娘,你一个女儿家,何苦想这么多。”李嬷嬷着衣袖泪。
秦窈听是大婶娘柳氏来了,吩咐丫鬟斟茶,自己亲自去迎来。
难的是外的事。
秦窈忍着酸痛笑:“嬷嬷,我不碍事。时辰不早了,你替我梳妆罢,嫂们该来回事了。”
秦窈沉默半晌:“嬷嬷,人们只看结果,不问缘由,错即是错。秦家三代荣盛,及至我们这辈,正室只有一个男儿。堂族虽有弟无数,无不是膏粱轻薄之。阿纵肩上负着宗族的兴衰荣辱,我不能放纵他为一己之私弃名誉不顾。”
柳氏抿了茶,又笑:“不是婶偏袒,我冷瞧着我那大侄女行为举止落落大方,有条有理,说话又是及其妥当的,倒有姑娘几分的风采。若是许了阿纵,未必不可挑得起秦家主母的
窗外的光束渐渐西斜。
花盎应一声,去了。
李嬷嬷满脸疼惜。
看看将近午时,大丫鬟花盎来问:“姑娘,今日午膳要摆在哪里?”
看看天,起:“嬷嬷同我去前厅理事罢。”
自在外面守着,掐着时间上来敲门。
外的田庄铺近年因阿纵的战功赏赐不少,打理起来极为繁琐。她又不便面巡看,每日只在家里听事汇报。
“不回来了,说是皇上传了。”
秦窈放账本,睛:“少爷可有派人说回来用饭?”
这时门上有人报:“东边大夫人来了。”
秦窈用过饭,将余的一帐数算完,回后院略作午歇。一炷香后复又来理事。
踌躇半晌,低声:“姑娘,你别怨我多嘴说几句。老爷夫人去世时,少爷年纪小,你为长撑起秦家,事事小心谨慎,不肯行差踏错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