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时才看见,路衍的脸愈发苍白。
脸被风的通红,正以一种绝望的目光向路衍求救。
吕哲笑容淡淡的:“被一绳吊在空中,上不去也不来,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你不觉得这是报仇的最好办法吗?死的太果断有什么意思,像孟南,喝多酒被推河里,原本意识就不清楚,这样一来更受不到什么痛苦,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仿佛猜到他接来的话,余念急急地打断:“吕哲!”
吕哲轻轻笑了笑:“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余念……”
似乎对余念的问题有些诧异,吕哲皱了皱眉:“刚才说过了,你应该知。我借用孟南的名义,用二十年前的事敲诈杜铮海。杜铮海没多怀疑,以为是孟南贪得无厌,被勒索的烦了,故意收留逃来的孟南,借着机会灌醉他,推了护城河。孟南大概到死都以为,杜铮海是想帮他吧。”
她现在必须尽量拖时间,等许书宇上来。
寒风呼啸了几秒,路衍虚弱,猛咳两声,形一晃险些摔倒,余念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许书宇应声离开。
伸手,将余念拉到自己跟前,半倚在她上,微微着气。
余念:“你去把它取来。”
许书宇犹豫的“啊”了一声,不懂余念为什么在这种关键时刻让他去取无关紧要的东西,扭向路衍征求意见。
余念又问:“尹骁呢?既然你绑架了他,他又是怎么逃来的?”
会是什么?
听到吕哲提到孟南,余念意识这是拖延时间的好机会,故意皱着眉追问:“孟南到底是怎么死的?”
说完,瞥了还吊在空中的杜铮海。
与他这几年过的日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余念虽没受伤,脸却并不比路衍好多少。
“啊?”许书宇怔了片刻,才想到余念说的是什么,“哦,你说那个啊,回来以后一直忙着吕哲的事,没空给你送过去,现在在我车上呢。”
咳嗽了好久,路衍才稍微缓过来,开时声音还有些沙哑:“吕哲,作为一个探员,我没法理解你的法。但作为半个当事人,我和余念都不会怪你什么。你曾经是缉-毒队的线人,对我们这工作应该也很熟悉,不他曾过什么,我们必须保证杜铮海的安全。一旦你真的有割断绳的倾向,你知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盯着余念看了两秒,偏看向吕哲。
狙-击手立刻开枪而已。
路衍看着心疼,却也无法什么,只能握紧她的手,回冲许书宇:“去吧。”
余念抬看着路衍,担忧的扶住他,小声询问:“要不你到旁边休息一,如果有什么特殊况命令也来得及。”
路衍只摇。
从坐上警-车开始,伤撕裂,他几乎是撑着才没有倒去。方才跑上天台时,运动幅度过大,他甚至已经觉到鲜血浸了来,彻底没什么力气了。
让你去我家找的东西,今天带了吗?”
“逃来?”吕哲目光古怪,“当然是我故意放他去的。他也一直都没和杜铮海断过联系,这么多年两人合作贩-毒挣了不少钱,如果有机会逃去自然会去找杜铮海帮忙。只不过我没想到杜铮海会这么狠,直接派人来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