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沉落极有耐心地问了句。

言罢，她不理会那人反应，大步拉着清桐走大楼。

沉落不答话，看着满院日本兵咬着嘴唇直地站着，不肯动。

“这不叫汉奸，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沉落缓缓说。

她取红补了补“我要带你回东北，你哥哥在等你。”

枪声延续了好久才停来，清桐慢慢挣脱沉落怀抱，不好意思地向一旁靠着，低不敢去看。

“是。”

“好吧。我不离开。”沉落对一旁的一位士兵摆摆手，用日语吩咐“告诉小林少佐，我累了，让他有什么事来我房里说。”

车在市政府的办公楼前停，这小楼建了没几年便陷战火，被日本人占领。

清桐由她牵着，看着两侧日本士兵恭敬地对她们问好，一瞬间失神，随即就是延绵着的恨。她狠狠握了握沉落的手，沉落顿了顿却没说什么

“你一会也不会离开我，对吗？”

“我怕。”她倔地看着沉落。

沉落神暗了暗，随即闭上回一只手轻轻拍着“阿弥陀佛，作孽啊。老郑，我们绕走吧。”

清桐看着她眸中满是真诚，便也。说到底，自己不听她的哪也去不了。

她回过拍拍清桐的肩“你先和我的助理去我房间等着，我去见一见小林。”

第一回·诱慕（二）微h

“小。方才不知那里来几个娘们，拿着棍棒去与街上巡逻的日军拼命，被扫了。”老郑上了车，言语中透几分惊惧。

“别怕，我保护你。”沉落安抚般拉起清桐绞在一起的手，握在手里，镇定地对清桐。

“我哥哥是不是了汉奸。”清桐脸涨得红，手也攒起来。

余的路程，清桐颇为嫌恶地往一旁挪着，不肯再看徐沉落一。沉落倒也没生气，笑嘻嘻地燃一支烟，烟雾模糊了她的面目，却也把清桐呛得咳嗽起来。

车静来，只剩清桐沉沉的呼回着。

“那我和你一起吧。”沉落无奈地拉起她的手向前走。

“老郑你去看看前面是怎么了。”沉落理了理皱的旗袍，沉着。

车调转，重新发动。清桐看着手中不自觉紧了紧的手，顺着那手看上去，沉落闭着，睫颤动着，嘴唇也颤动着，似是恐惧，也似是怨恨。

大战刚刚结束，城中一片凄然。断残垣中，车想开去委实不易。沉落见车走走停停低声咒骂了一句。

清桐忍无可忍正发作时，车猛地停来，一串尖锐的枪声在前方响起，清桐尖叫一声扑到沉落怀中。沉落飞速掐灭烟，温柔地捂住清桐的耳朵，将她揽住。她上带着柔柔的桂花香，在这混乱中给予清桐片刻心安。

“清桐，我们今晚就走，好不好？”她凑过去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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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低，心中默默为那些死去的女人哀悼几句。

那司机领了命，忙推开门了车。

这大概是整座城市唯一没有血腥味的地方。清桐这样想着任由沉落把她拉车，一名日本士兵见到沉落，匆忙走上前用日语低声说了句什么，沉落，那士兵便走去。

“嗯。”清桐低，一滴泪砸在皱皱巴巴的旗袍上，显得可怜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