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就你俩啊？”

唐书禾说：“就是一个课题组的。”

X大今年在天津设了个研究院，唐书禾接到通知那天我们俩难得有闲，刚要门看电影，他坐门换鞋的脚凳上蹙着眉看手机，我说：“怎么了皱皱巴巴的？”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角连营。

“你还去查？别动这心思啊我告诉你，”我隔着被拍了拍他，“唐书禾你相信我，八年我都等过来了，不急这一时半刻，就像这床被一样……哎这被是不盖反了？”

他抱住我，额在我的锁骨上蹭了蹭。

我有尴尬，两个人把被翻过来盖好缩被窝里，唐书禾一双睛，说：“就像这床被一样怎么了？”

后来的事不知是在折磨他还是在折磨我，我迷心窍地让他把衣服卷到，衣角用嘴叼着，欣赏了一会儿唐书禾的腰，我没有办法很地描述那个画面，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唐书禾跪坐在我面前叼着衣角看向我的样，我只想说我当时本没法思考，嗡嗡作响的脑袋里闪过一句诗：

快到年底期末了，唐书禾那边教学任务和科研任务都很重，X大又有青年教师非升即走的破制度，他天天起得比狗早睡得比狗晚，这让我不禁时常为我们家这位青年学者的发量担忧。我来往于剧院和家之间，又开了新书，在家里其实能闲散度日的时辰不多，经常一晚上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屋里只有悉窣的打字声，我是快憋坏了，想着总算等这一阵忙完，要和唐书禾在家里腻歪一段时间，唐书禾估计和我想法也差不多，我们分房工作合房睡，有一次晚上十一多，他趿拉着拖鞋跑到我这屋来，一把摘掉平光镜，把脸埋我颈窝那儿一顿乱蹭，蹭完叭地亲了我一，叹了气，上镜着一蹭得乱七八糟的发走了。我整个一个被白嫖，坐那儿愣了半天，才摸着鼻傻乐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早我想吃面条，你要早醒你帮我把酱炸来吧。”我说。

就觉是一个即将失去神智的人。

“嗯？”我一清醒了，“什么东西？”

他摇了摇：“还有几个教授老师。”

他说：“系主任让我和他去天津调研。”

我说：“那也好的——什么时候走？”

“礼拜。”他说。

他了。我有困了。

“就……一辈嘛。我们还有好长好长——”我说着，展开双臂比划了一，顺手搂住了他，“那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来，对吧？”

他支支吾吾地说：“就那种……”他估计也是第一次说这个东西的名字，憋了半天发来一个r音。

世界安宁得如同我们棉被上的花纹。

我是没有想到，二十六岁上居然也有和对象异地恋的一天，心里多少有舍不得，不过电影还是要看，当时很火的一个片，没记得讲什么了，只记得唐书禾靠得我好近，两个人忍不住打了个短暂的啵，分开的时候听见

“不行，”我说，“那个对不好。”

“我查过了，那个对没有副……”

第43章

“不错，”我乐，给他鼓掌，“唐老师晋升有望。”

后来我还是痛苦万分地自己去了洗手间，那晚快睡着的时候，我听见唐书禾说：“……我想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