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吃醋。”

……算了。我像个弱智。

我说：“不过我不喜那首诗。我喜他的另一首。”

我：“……”

我：“……”

有什么好解释的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妹儿别在他上浪费时间了，丫是个基佬！”

“二文一班的路怀，喜你的睛里的金。”

“……，”于思海说，“他妈浪漫的一个事儿，被你说的。”

十一月的风不停地刮乱唐书禾的发，我看着他的清秀沉静的侧脸，忽然就走了神。

我又不兴：“这你都不吃醋，你怎么回事。”

我说：“‘我要你睛里的金。’是顾城的诗。”

唐书禾说：“嗯？”

唐书禾说：“嗯。”

大概是再也无所保留，所以脆坦坦。

我慢慢地念给他听：“我们已经在走了，你还想问吗？”

我说：“怎么了。”

我：“……行吧。”

我看见他乐成那样，也有想笑，心莫名其妙好了不少。心说那好吧，那就这样吧。那一整天唐书禾都不滋儿的，一直到放学，我们俩背着复习资料回家，他都心非常轻快的样，我也跟着乐，随手呼噜他的发：“笑什么呢？”

我表复杂地看向唐书禾，结果发现他特么笑得可开心了。

这帖底跟了一条新回复。

“前边是大地的尽，风起你的发，像海燕一样飞舞，你的睛比大海还深。”

“你就差唱一段儿了。”我说。

去啥也没有，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大概是这个人的联系方式。

“哦。”他说。

写着：

他笑着转过，拨了一他的发，说：“我笑了吗？”

我说：“书小禾，你知吗，那是顾城的诗。”

我说：“……哈哈，哈哈。”

好像自从那天把话说开以后，唐书禾放得开多了，时常会说一些以前绝对不会说的话，从前捂得严严实实的心思，全都掏心掏肺地说给你听。

于思海乐了，把刷新后的界面展示给我看。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是个官倒卖生意的吗？”

我：“……”

我愣了一会儿，转去看唐书禾。唐书禾没什么表，看着手机屏幕，有些神的样。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紧张。我说：“你听我解释。”

唐书禾了。

唐书禾也扯着嘴角笑了笑，没说话。我有着急了，心说这有什么可不兴的，刚要说话，于思海说：“哎我。”

他认认真真地回忆了一，然后语速很慢地说：“刚开始看到的时候，是有不舒服，但是很淡。考到文科班之前……我已经连看着你交女朋友的准备都好了，所以看到那个帖的时候，我其实，还好，没什么觉。”

唐书禾：“……”

“哦是什么意思啊，”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早晨的事，说，“没吃醋吧，不许吃醋啊，跟我又没关系。”

他继续条分缕析地慢慢说：“看到那条回复的时候，我很兴。我本来以为自己会愧疚，但是……看到在别人的中，我们变成了一样的人，我还是很兴，来不及愧疚。”

“我回答了。我回答的时候，总在遥远

一时间竟不知是喜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