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可你好像一儿反都没有，我看你这段时间还难受的。你是怎么了？”

我一脚把椅从讲台上踹了去，吭的一声响，木椅砸在地上，把教室的劣质瓷砖砸一条裂纹，坐得近的女孩发一声惊叫。

没有人回答，很静。

我说：“不行。”

于思海默不作声地抬看我。

我看见他的神，一时语。

我垂着坐着，我说：“我不知。”

第13章

后那个男生还在震惊地骂街，一叠声地在那儿“哎呦我”。

我抑制不住地，觉自己从额到睛都得发红。我走过去，捡起唐书禾的书包，拍了拍灰放在他桌上，拎起倒扣的椅，放在讲台上，我咬着牙问：“这谁的。”

“谁的。”

我也不知我自己在什么。不过我知，我要是再这么放任那些人欺负他，我肯定睡不着觉，我一想到教室里那两把椅就他妈想打人，太阳直突突。唐书禾靠在墙上，过了一会儿，轻轻说：“我没关系。”

他的椅上不知被谁倒扣了另一张椅，书包被扔在地上。两张椅无声地摞在一起，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说：“不好意思啊。”

我说：“就算是刘宏博被人这么欺负我也不能抄手看着，更何况是你。但是我……别的，我是真不知，你能明白吗？”

我说：“唐书禾你节课过来坐我旁边，来，我他妈看看谁还敢在你座位上扣椅。”

我抬起，看见他抱着双臂，脸苍白，他轻轻笑了笑，说：“我早就准备好了，比这些更厉害的……我也准备好了，没关系。”

“你妈。”我说，“再他妈给我瞎一句这事，你看我不死你。”

唐书禾怔了怔，那一瞬间的落寞和

“行了别生气了，气这么大呢，以前也没见你这样。”于思海坐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安我，“别气了，人到底也没骂你怎么样。”

我真的不知。

上，他惊愕地瞪我：“我……”

唐书禾正站在那里，苍白着脸，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座位。

“路儿，行了，路怀，”于思海抱着我的腰往后拖我，“行了，咱们走吧。”

我说：“唐书禾，你怎么把我让你帮我收着的资料带到运动会去了，那可是我要申请优秀社团用的，你怎么直接就书包里了，那还不如我自己保存呢。”

话说完，我拉着唐书禾的手腕就走了去，他手腕凉得吓人。唐书禾靠在走廊上，我不敢抬看他的表，捂着脑门说：“你等一。我就是看不了你挨欺负，别的你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他慢慢说：“路儿，有些话我老早就想说了。运动会那事儿我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说实话搁我碰见这个事，虽然不至于像李睿那样，我心里也肯定是……有膈应。”

于思海叹了气，说：“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回教室的路上我们还碰见了唐书禾，他看了我一，然后低匆匆走过。我脑乱成一片，结果教室以后发现教室比我的脑还乱――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唐书禾看了那两张椅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弯腰去想把上面的椅搬来，被我挡住了。

“可是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