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拽住了于思海的后领：“你，你和李睿，全宿舍是不都看见了，我昨晚趴被窝里背那个几把全球气候分布图背到后半夜，他今天要考我！”

早自习还没打铃，教室里闹哄哄的。唐书禾一边用红笔在我的练习册上勾勾画画，一边说：“怎么后面几大题没写？”

我叹了气，坐了起来，撑着说：“不会。等老师讲。”

我趴在桌上，哼了一声，像个陈年僵尸一样坐了起来，眯着睛把数学练习册递给他，又趴去睡了。

上午的几节课完全就是靠咖啡撑过去的，午第一节的历史课我真的是他妈困得丁零当啷的，一一给我们那个双巴的历史老师磕，我睛一闭唐书禾就拍我一，我的神智就一直悬在那个睡着和醒着的线上，好不容易熬到课，保健铃刚打，我们班趴一片，第一个趴的就是我。我听见唐书禾用气声问于思海：“他昨天到底几睡的？”

于思海没说话，估计是比了个手势。唐书禾愣了愣，半晌，叹了气。

“没几，不算晚，”我说，“今儿起晚了。你别跟我说话我缓一会儿。”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那天夕阳很，风也温柔，却不知从那时候起唐书禾就已经开始谋划着要在月考的时候带我起飞了。这几天晚自习之后，他都会给我留任务，背背这个记记那个的，昨天他让我背一全球气候分布图，风轻云淡地说这个不难背，结果我死要面，不肯承认我真的背不来，生生背到后半夜两。

我说：“也没有。”

跑得还真快，没拽住。

……平时跟我说话直结巴，怎么说起这就这么顺溜了。我有心累，了睛，接过练习册说：“好嘞。”

说话间唐书禾已经回来了，拿着两瓶冰镇过的咖啡，把一瓶贴在我脸上，跟我学的。他说：“先醒醒神，一会早自习如果没有任务，我们把你那几数学题理一。”

他一边翻一边说：“你昨天几睡的。”

。”――

“那显得我像脑不好使似的。”我说。

我说不用了来不及了，他看了一外面，说：“跑的话来得及。”然后起就走，我说：“哎……”

他转过，看着我说：“这么困？”

他在我的练习册上用红笔标注：“我看这个题不算难，考圆锥曲线和导数的分可以不要，三角函数的分你必须拿，我把公式和大致思路给你写在旁边了，你先试着一，实在不会再问我，然后上课再听老师讲一遍，这样记得比较扎实。”

我说好的，然后打了个哈欠。

“路怀，”唐书禾扒拉我，“把你昨天的数学作业给我看一。”

上课铃响的时候于思海两只手一手呼噜一个脑袋生生把我们俩呼噜醒：“醒醒了你俩！打预备铃了！”

于思海一边幸灾乐祸地抄着唐书禾的作业，一边笑：“哎，一降一啊，让人治住了吧。”

他看了一表，说：“还有五分钟，我给你买瓶咖啡吧。”

唐书禾锲而不舍：“是不会吗？”

“谁知啊那时候我们全睡着了。那你刚嘴说没几不算晚，”于思海乐，“你怎么不说你背到后半夜的事。”

我困得一也不想说话，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