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件事,我错了。
那时十一岁的我,在听到父皇这句话的时候,有些恐惧,可更多的是解脱。
我从没想过,把我害鬼门关徘徊的人,竟然是我的亲母亲。
父皇自然欣然应允,只要能救回我的命,去哪都没问题。
我整日整日的睡不着觉,明明是七月艳阳天,却浑手脚冰冷,盖多少层被也无济于事。
而当她继续说,“那我就叫你阿衡哥哥好不好?”的时候,我竟然还轻轻皱起了眉,心中升起了嫌弃。
父皇的同门师兄弟中,我师父的医术是最的。父皇说,若是师父也不能救我,那这世上便没人能救得了我了。
父皇大怒,令彻查,最后竟然查到了母妃的上。
母妃正是知它的药,所以才把它在我上,用我作为一种争的手段。
师父说,在京里没法治,京里有许多他要用的药材都没有,而且他回家老婆女儿。这次京,老婆女儿只给了他两个月的时间,期限一到,他的人必须在家中。
只是他要把我带走,带到桃溪谷中。
于是在抵达桃溪谷的第一天,师娘只给我撂一句“孩,你先跟月月好好玩”,便拧着师父的耳朵消失在我面前了。
阿月便是在这场清风中一步步朝我走来,小小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像是一个玉娃娃。
直到我三岁的时候,南边一个小国公主,引了父皇的注意,一连数月,父皇未再踏足母后里。
里来坐坐。虽然只是坐坐,但母妃仍会因此兴好几天,直到父皇次到来。
我对父皇说,若是师父也束手无策,那就让我去死吧。
太医终于查我中了寒毒。
也是从那以后,我变得弱多病。
原本这毒药并不致命,即便误,也只会得小小的风寒,只要好好休养,不日便会痊愈。
幸好,师父说,还能救。
谷中好像忽然起了风,风不大,但足够卷起地上的残叶,也足够落枝苞待放的花骨朵。
阿月笑过来问我“你是阿衡”的时候,我只冷淡的回了一个“嗯。”
幼时的我不懂,为何我明明乖乖喝掉那么苦的药,却一直不曾好,总是反反复复,一再病发。
不过因为我的,我和师父紧赶慢赶回到桃溪谷时,仍是晚了三天。
十一岁那年,父皇终于联系到了他的同门师弟,我的师父,阿月的爹爹,林惊风。
可母妃渐渐不再满足,父皇只是偶尔过来坐坐。她渐渐加大剂量、加大次数,日积月累,我的病终于在十岁那年来了一次大爆发。
从那以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尤其是里的人。后来,许多事都证明我那时候的想法是对的。
太医竭尽全力,也只不过是勉延续他的命,对他的毒束手无策。
直到十岁那年,父皇把我从母妃边接走时,我才明白。。原来我的一直不好是因为母妃。母妃在我的药力加了慢毒药。
可当时的我太、太过不近人。
那天,我第一次看见父皇眶泛红,在我面前脆弱的一面。。
幸好阿月没有在意,她的心里好像没有任何防备。不我怎么冷淡的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