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罗族有一神名曰雮尘珠,是凤凰胆所化,可让人起死回生,长生不老。乾罗族人信仰凤凰,所以族姓为风。你们门主风惜十年前偷盗雮尘珠叛逃,炼一活尸,创立鬼门将武林搅得天翻地覆。”
她摇摇,“只提过要小心金乌鸦。”
无鸾微微失神——这张脸与元殊一模一样。
“七年前,乾罗族派所有手毁去她的活尸,却被她逃掉了。等再找到她时,她已成气候。那山谷易守难攻,她又常为王侯贵族办事,我们动她不得,只能找鬼门弟手,削弱她的势力。”
还未等她反应,有人便以一种诡异的法翻窗了她的包厢。
微风过,银红的苏与黑发翻飞,转瞬消失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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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鸾见状也放松来,话音带了丝调侃,“你放我走,不怕我跑了?”
陆家是卖布起家,垄断布匹市场后又开始兼并其他产业。现在的总铺已经不是卖布的商铺,而是记账货的钱庄。
“嗯,大侠武功盖世。”她纵使心里百般不脸上也带着笑,“那大侠可否告诉我前因后果,让我死得明白?”
窗棂上的乌鸦突然扇了扇翅膀,男人剑眉微蹙,单手一撑立上窗台,“我得走了。”随后话锋一转,“明日再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
他停筷,目光幽深,“这可说来话长了。”
他缓步走到她面前,一不客气得坐在桌旁夹起菜来。余光瞥见她呆呆的样,忍不住发笑,“你再这么盯着我,我会误会的。”
“不是告诉过你吗?不带僵尸,会死的。”他抱臂而立,勾起嘴角。
他嗤笑一声回望向她,桃花分外勾人,“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啧,看来她对你们的实力有信心。可惜啊——”他转了转酒杯,“你遇到我了。”
这酒楼能开在陆家钱庄的对面,应该也算是姑苏城一等一的了,但她这几日胃被陆府养得很叼,每种菜都是浅尝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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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府中待了几日,还是一无所获,她准备去府外碰碰运气。陆诩十八岁接陆家生意,在商铺的时间比在家还多,兴许能在那里发现厌胜之术的痕迹。
他举起酒杯抿了一,“你们门主什么也没说?”
她这才回过神来,背上立即了一层冷汗——真没想到,他居然一路追到苏州。不过,看他这样应该不打算动手,她忍不住开问:“这位大哥,啊不,大侠,您到底与鬼门结了什么怨?”
“那风惜为何要这么?”
来人一黑衣劲装,只在袖和领镀着一圈银红镶边。他一髻尾延伸到腰际,发带中的银红苏夹在深黑的长发中,随风轻舞,煞是好看。那青年五官深邃,额前碎发自然得垂落脸侧,剑眉一双桃花,不笑时得让人心冷。
一夜无梦。
等店小二上完最后一菜时,她终于发现,不知何时,那敞开的雕花木窗边,正停着一只金乌鸦。
要缠着她“玩游戏”了。
怪不得,鬼门有如此实力却一直屈居在山谷中。
总铺在城中心,离陆府有些远,她上午门,慢慢悠悠走过去已经到中午了。正是饭,伙计们都在休息,她心想不急这一时,就踱步去对面的酒楼要了个包厢了些酒菜。反正有陆和的令牌,她也不用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