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她敛了神,重新回到车里,将信拆开。
鸾儿,近日可安好?
赶车的车夫和随行的婢女侍卫都不见了,空的院里只有她一人。
“主,今儿早上收到元殊寄给您的信,也不知怎么就寄到元家来了,难他不知您嫁到七王府了?”
奇怪,怎么没听到阿筝的声音。她眯着睛撩开帘,随后立即清醒了过来。
今日是皇家家宴,他们午便要去拜会后娘娘和各路亲王。她要代表元家去拜访一些交好的皇族,只得与夏启先分开,约好了晚宴碰面。
鸾儿,为何至今一句话都不肯带给我?若是你忘了与我的承诺,我即便死,也不会饶过你们元家。
又是一阵耳鬓厮磨,不过到底是没有着她再来一次。
这里不是皇。
若是他真死了,对元家是一种困扰,对她的任务也是。
她将信纸作一团,双手有些发颤。她的无视,竟得驯养好的狼犬爪牙了。她回想起他持剑保护她杀重围的模样,心像是被揪住了一般,又立即迫自己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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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殊。
“……王爷还是保重为好。”
这院落她没有任何印象,但隔的墙她不可能忘——太府!
见他走了,她的贴侍女阿筝才掏一封信来。
北疆战事稳定,不一年,我便能得胜归来。只是每夜都能梦到你,醒来却无你半消息的日,太过难熬。
于是她重拾了心,决定去一趟驿站。亲手写了些问候和祝福的话,加急送了去。
,清亮的眸哪儿有丝毫睡意,只是嗓音还带着些低哑,似乎在昭示着他们昨晚的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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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寄给你的信都石沉大海,想必是被某人截了吧。我只能赌你中秋会回元府,直接将信寄到了元家。
回去的路上,她觉得有些困倦,但车的颠簸也确实不易睡,便靠着塌闭目养神。
她急忙奔向最近的门,可惜,似乎是从外锁住了。
“鸾儿,好久不见。”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主屋的门被推开了。一人影斜倚着门框,带着沉沉的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
他将她揽怀中,有意无意得蹭着她,“夫人难还不知我好没好?”
好是好了,但是也好过了。她别过微微推拒,“王爷,贵妃还让你提前去看看她,迟到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