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反抗，在计划里，都只会是给本座的助兴药。”重楼不敢挽留，却也并未说，自己真正动手炼魂供时的心疼、挣扎和犹豫。

        他只将那场最后心反悔的蓄谋已久，全归于不怀好意的谋算，这声音在飞蓬听来，便成了近乎死寂的漠然平静：“甚至，你在酷刑里了那么多血，又在炼魂搜魂里狼狈挣扎，偏偏什么破绽都没，竟持到了最后时…”

        “本座一无所获也不不气，只想着…”重楼的语气陡然轻如耳语，但言语残忍之极，令重新裹好被褥的飞蓬猛地攥紧褥面，蓝瞳冰冷凄厉到极的目光，如冰刀般锋利割人：“神将等会儿绝望的样，一定味极了。”

        这一回，重楼避开了飞蓬刺人的神。他垂血眸，声线低如呢喃：“可本座唯独想不到，你在那个时候，最后的反应居然是安我。”

        “所以，明明等待多时、兴奋已久，我却忽然不了手，只能让你睡过去。”重楼的嗓音克制不住地有了上的起伏，变得无比痛苦：“我本以为，这就是退让的极致。没想到后来，你会那样救我信我，更让我自认丑陋、无地自容。”

        室一片寂静，飞蓬久久没有答话。

        ·

        阵法中枢已被重楼费劲收回，室温也调整到最适宜的状态。

        他摘眸上黑纱，裹着褥，在重楼榻上怔然发呆。

        但飞蓬无法不去回想，自己为救重楼不惜魂飞魄散的一幕幕，继而在这个过程中，受到心一凉透的滋味。

        你看，重楼从未想过，若他受尽酷刑折磨地持到最后，自以为可迎来解脱的死亡时，却忽然面对至交好友的凌辱，会何等绝望。

        可他平时对我很好很好，无微不至，贴微。

        但你明明没错什么，却要承受足够崩溃的折磨。重楼还觉得，你的绝望会很味，然后在床笫间更兴奋、更享受，将无望的挣扎反抗、痛苦的质问泪，尽数当他胜利的标志。

        可他还是心了，没那么。

        现在忍住了，不代表日后不卷土重来。更何况，他中招后，不就第一时间拿你当发品了吗？

        ……

        脑海里的争执，没有一刻停，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就是的本。”飞蓬突然开，他刚刚紧拳，极力压制自己不顾场合与重楼拼了的怒意。但现在却没了这心思，反而闭上睛，声线喑哑艰涩。

        占有、征服、控制、凌。就算再喜，劣都深深扎在魂里，谁也无法避免。

        重楼源于恶念化，更无法脱离这样的污浊。他从一开始，就非善类！

        “你曾两次说…”飞蓬越想，越觉得疲惫不堪，连质问都有气无力：“绝不舍得让我绝望？”

        重楼竟是蓦地笑了：“对。”

        “飞蓬，卑鄙无耻的计划，手忙脚乱的反悔，从来不矛盾。”他笑中俨然泪，自角一滴滴落：“占有、征服和心疼你、不舍得，也不矛盾。”

        重楼温声提醒：“若你真打算践行诺言不绝交，还是得多防备我一二。”

        “不绝交？”飞蓬抬眸冷冷看过去，漠然：“我看，你是真想成为我的唯一，唯一的反悔。”

        重楼的嘴唇颤动了几，却什么辩驳都不敢说。

        他知，昨夜的书房相拥，终究只是镜花月破灭前的灵光一现，自己彻底失去了挽留的资格。即便，这抉择是他亲自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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