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倒不必吞噬他了,他自会走上作为种的正轨,成为崭新世界的“天”之代言人。至于其后的悠长岁月,慢慢来便是,我有的是耐心。
“敬你。”但无论是哪一种,神将飞蓬在今夜之后,都再无威胁了,天诛笑着将掌中酒觞倾倒,殷红的烈酒一滴滴洒在地上,灼烧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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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雪域的冬日很冷。
送走几个将,飞蓬沐浴过后,坐在窗棂前才一会儿,就冻得打了个寒颤,只好坐回床上。被褥的很温,他将伸幔帐瞧了一床,地火果然正在燃烧,想来依旧是明早才会熄灭。
“重楼…”飞蓬往被褥里裹了裹,嘴角不禁溢一声意味难明的叹息。
被擒之后遭遇供,早在意料之。重楼除了一些边边角角,什么都没问来时,他本以为自己会死,但迎来的除了炼魂阵法魂、削弱神魂外,只有漫长的囚禁,却从未在其他方面亏待过自己。
房间顾忌自己喜好自然、不设阵的习惯,什么保阵法也没设,只在床上据当日温度适时开启地火。
三餐皆用空间法术将盒传递给将,虽看着简简单单,但全是重楼亲手所,膳用料还不乏珍贵之,特意切得细小散碎,将灵气打散在饭不易被察觉。
就连最关键的监视,也只是每天上午清醒的时光,都有将伴他左右,以消磨时间为由行监视,亦是减少飞蓬一个人独研究封印的时间。
当然,一心二用对飞蓬来说不是难事。就算几位将被他为难到不得不联手棋,他也照样能一边赢,一边在心里敲算破解重楼封印的办法,一次次地模拟试验。
飞蓬又一次思忖着,不自觉摇了摇。他不认为重楼猜不到自己的能耐,但重楼偏偏就放任了。
是料定自己被封印的素质太羸弱,心算一久就疲乏犯困,不得不和普通人族一样睡,不可能打破桎梏?是有把握以帝王更一步,必定能阻止自己逃离界?
……
种种悬念由心而生,在如今平淡的日里,更让飞蓬提着心,而他想久了又难免心焦气躁。
“哼!”飞蓬低哼一声,总算在温舒适的被窝里躺平,放稳心态地开始休息。他一如既往地想在明早被将送饭之前睡醒,这样还能多研究一会儿封印。
缀着珍珠的雪白帐幔轻轻合拢,隐约可见褥中人红的脸、放松的姿态与满黑亮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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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骄虫动回领地没多久,正饮酒的重楼察觉到浑冒火。
“不…不对劲…”他脸泛红汗,猛然掐住近为自己满上新杯的侍女,语气冰冷极了:“你了什么?”
侍女的脖咯吱作响,脸同样涨得通红,却是呼不畅:“尊…尊上…”
她睛里有着火,但重楼看见的是不纯粹的倾慕,其中更多是名为贪恋的权。他恼火又厌恶地把人重重摔了去,原地了一个束缚并封锁寝室,人影却踏了一条空间通。
女只来得及看见对面是一张床,白的床幔,缀着漂亮的饰品,还有被褥里冒的一极黑极密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