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制衡之余,复生之阵依旧不被天认可,每一个魂魄的复活都使布阵之人背负因果。”
事已至此,他当然很清楚,诸位好友让太长琴这个时候来带话的目的,是希望自己能劝动飞蓬自私一些、自保一些,不要在天已清算过一轮后,继续为自己增添新的因果。
瞧着飞蓬脸上泛起晕红的绯,重楼才松开了唇和手掌。他抚摸飞蓬微微汗湿的脸颊,压低了,在人耳畔投危险的轻笑:“习惯了挡在前方,习惯了承担因果,那神将有没有想过,你被本座生擒一事,同神界外惨死的那些人一样,都是源自天的清算?!”
见飞蓬纠结地蹙了蹙眉,有为难地没有吭声,他轻抚那凌乱的青丝,淡淡说:“比如复生之阵的范围,倒也不必安排那么大,不是吗?”
归到底,是飞蓬责任心太重、守护心太。换成自己,责任归责任,却绝不会养一群只从文不从武之辈。亦如在界,你可以不想战斗,但绝不能没有战斗力,否则,人与废何异?
规,能暂时逃过长老们麾神官追捕,还留嗣的神,实力资质如何?”
飞蓬一震,拳意识紧,手背上青筋突兀。
“很好。”重楼一手指、一手指地掰开,轻描淡写:“我很兴,你还是意识到了的。”连我自己都不知,如果当时没有那个意外发现,会令你沦落到何等难堪且痛苦的境地里。
重楼沉默少顷,忽然抬手扣紧飞蓬的后颈,将人拖上了床榻。
飞蓬深一气,暂时抛却烦恼,同样给了弟一个肯定的答复:“不错,这是正事,无关个人私心,有本将在,你不必担心有人说闲话。”
对此,重楼很怀他们对自己的信心,并决定努力实现大家共同的这个目的:“飞蓬,他们都是好意,你是该好好想想了。”
弱肉,始终是界的规则。至于神界,太长琴此来已是明证,夕瑶他
“太长琴…”重楼突然开:“你若有心一振旧事,大可群策群力,将事的严重上升到族群层面,引起你神族长老们的集重视。”
“我知,只是…”复生之阵的括范围,是神界所有愿被神规束缚的、承认自己是神族之人,飞蓬了隐隐作痛的额角,往重楼怀中靠了靠,低声呢喃:“我习惯了挡在前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彻底对族人们放手,任他们自己闯、自己承担命运的残酷。”
“飞蓬,是神界先有复生之阵,界才有天级九重及以上族,陨落后可以重聚魂魄、恢复记忆之事,此为天以族对神族制衡。”
飞蓬一睁大了蓝眸,嘴唇颤动几,却是无话可说。他无意识地握了握拳,又松开了。
重楼神不变,微不可察地了。
在心里着令自己煎熬的残酷分析,重楼并没有半逃避,反深深望飞蓬蓝如天际的瞳眸:“飞蓬,我绝不会你放弃你想守护的。但我和大家都希望,你能更重视自己的安危一些。”
“唔…”飞蓬还想说什么,还没便被以吻封缄。卡在他颈间的宽大手掌用力很谨慎,让上颚闭合不了,只能被卷住、掠夺呼。
飞蓬阖上了眸,他还是和过去一样,并不太在意复生之阵为自己带来的因果。但飞蓬并不愚蠢,他知,天对此还是计算了因果的――因界侵而陨落的族人们,甚至自己本的危机境,皆是明证。
“夕瑶玄女让我带话给您,他们五人当年将惊鸿当典范树起来,以缓和神界与现存神混血,乃至因神族天规痛失侣的异族间的仇恨,并减轻您的负担,固然因惊鸿陨落而无疾而终…”太长琴安静片刻,又正说:“但现在无疑是个更好的机会!”
“是。”太长琴心中一松,行礼告退时,似不经意地和重楼对了个神。
“我等古神族、神兽和神果,甚至是龙族,都不容易死。飞升者的界轮回,如今已是你最大的负担。”
他顿了顿,瞥了重楼一,有不乐意却还是说了来:“他们说的时候,界那几位师叔伯们都在,之前正激烈讨论您与尊的结契大典之事。听见这些之后,他们也说,希望您能多为自己考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