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杀意越重、敌意越深,躁动就越烈。
这是神的明示――越靠近飞蓬居所,潜藏的神族战士平就越,他们或许还有一些特殊的战阵,能带来极大的、不弱于元老的压迫力,才激起了神杀伐的本能。
‘这只是忍耐期,被激发的血注定神族不会当应声虫,轻易坐视最可恨的敌人拐走他们最敬的领袖。’炎波血刃这样回复自己的主人,带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重楼对灵的叛逆视若无睹,只在踏木门后的帘并反手关门时,设一个结界,隔绝了背后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视线。
“知了,我得跟飞蓬商量个对策。”重楼坐在门边,任微凉的雾扑面而来,只握紧手中的一双血刃。
他知,自己怕是小觑了轩辕氏和九天练兵的能力。外这些战士数量不多,实力却都很,绝不弱于正常的玉衡军战士。果然,只有经过战争的苦难,才能淬炼战士完的灵魂魄,还有一颗不畏大、不惧生死的心灵。
但是,飞蓬怕是又骄傲又心疼吧?一贯被他保护在后的族人,在失去他的庇护之后,终于在惨痛的死亡中,被令人惊叹的蜕变。重楼突然站起来,隔着木门和结界瞧向屋外,心中动久久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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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蓬回到树屋的时候,并不意外这里被一层结界笼罩。他的目光扫过忽然安静的四周,对着尽忠职守的巡逻战士笑了笑,低声说;“辛苦了。”
“将军才是辛苦了。”战士中的队长从树荫后冒,回答:“我们就先撤了,您休息吧。”
飞蓬笑着招了招手,目送他们树枝的矫健背影,底有着柔和与欣。直到再望不见了,他才偏过推门。
“咯吱。”木门应声而动。
随即,重楼的声音传到飞蓬耳边:“你喝,先洗个澡,然后等我盛饭。”
烟火气充斥这座已多时未有人息的屋,飞蓬在袅袅炊烟中忍俊不禁:“好。”
他步伐轻快地跃到近的溪池旁,看着温度适宜的活在池中淌,发叮叮咚咚的悦耳声,树屋通的幽绿将升的衬得越发青碧,而池畔摆了一座小木墩,上面一盏清茶正泛香,蓝瞳里的笑意不禁晕染地更深了。
飞蓬放松地泡了好一会儿,直到全舒舒服服,蓝眸迷离半睐,才等到了重楼的脚步声。
“你回家就懒了?”低音蕴笑意洒在耳畔,一张柔的长巾飞来,罩在飞蓬上围起,他到一双手臂牢牢抱起了自己,如耳边呢喃一样温。
飞蓬打了个哈欠,顺势靠在重楼:“咳,那倒不是。”他清了清嗓,低语:“他们很担心我,还多多少少和…那些外人一样误会你,我费了不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