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神将之前说要卖这个报。”吃过饭、刷过碗筷，重楼突兀地旧事重提：“本座虽信神将人品，可还是要防范一二的。”

        他亲吻飞蓬的鬓角，顺势又舐耳垂，温的吐息洒在白皙细的颈间，笑声邪气而玩味：“神将大恩大德，本座无以为报，只好以相许。”

        飞蓬回眸凝眉：“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狠狠瞪了正事当前却努力让自己放松的重楼一，飞蓬忍不住呛了他一句：“你当年不手贱欺负小孩，长琴至于不给你好脸吗？我其他徒弟只要不在战场上遇见你，哪个不是乖巧恭敬的？”无关立场时，碧、惊鸿和伯约对重楼从来尊崇敬畏。

        可重楼分明看见，被自己亲过过的耳垂，一洇通红之，还极轻微克制地颤了颤。赶在飞蓬羞恼之前，他笑而不语地移开视线，努力正：“好吧，我们先用膳，吃过了再好好合计合计。”

        结果，骄虫这混账主动告诉了飞蓬，意图让飞蓬与自己共担！其忧可谅，其行该揍！重楼孤在房间里踱步，又是气，又是动。但他怎么都想不到，该如何说服飞蓬不要自己。

        “尊可想好，如何糊本将吗？”飞蓬化为一阵清风穿窗而，坐在了饭桌旁，抱臂凉凉地看着重楼，底是潜藏的忧：“要是想不好，便休怪本将把这报卖个好价钱！想必那仙妖两族还有异心的买来之后，怕是要立刻卷土重来！”

        “另外一个？”飞蓬狐疑地看着重楼：“尊请说。”

        飞蓬哑无言，偏开，气闷地不搭理重楼了。

他本不打算在完成最关键步骤前，让飞蓬知晓了徒增担忧。

        “恶趣味，活该后来被整。”飞蓬摇了摇，长琴确实是最像他的弟，一样本纯善，一样天资过人。他瞥了一坏笑着回忆的重楼，还一样记极佳记仇，难怪重楼看着不喜长琴，可瞧见人了总会逗一逗。

        重楼到是不以为意：“当年一时手没忍住，谁让长琴从小气质就像你呢。”他解释了一句：“我看见那么小的他冷冷静静却天纯善，没学过治疗术，就本能拉动琴弦引灵力治疗灵华，仿佛看见你小时候，才忍不住把他套布袋里抓走，想看他会不会哭着喊救命。”

        “你给我好好说话！”飞蓬不为所动，冷酷无地推开了重楼的脸：“兹事大，不全是你界一家之事，本将也好，其他界主继承人也罢，都没理不不问，当群策群力才是！”

        他煞有其事地了，在飞蓬错愕的目光中微笑：“这样吧，本座愿提前归还凤来琴，换神将承诺不卖此报给敌营。但神将得答应本座另外一个无伤大雅的条件，怎么样？”

        飞蓬明知重楼避重就轻之意，但还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份好心。双方气氛缓和来，你一筷、我一筷，期间还说说笑笑了好几句。

        重楼停步伐，莞尔一笑：“神将说笑了，本座意图退位，是为各界众生牺牲，你真会卖这么重要的消息，平白阻碍本座计划吗？”我是牺牲才退位，你要是以此要挟，那可太不讲究了，完全和你平日不符，挑刺也该挑个像样的嘛。

        重楼一本正经：“就让小辈规矩改个称呼吧，比如太长琴，让他以后喊我师公…”看飞蓬的脸变黑，他当场改：“…喊我…师伯…好歹本座与神将同辈还大你百岁。”

        “好了，我认错。”重楼忍俊不禁：“我不该瞒着你，但在此事上，你早已对我帮助良多。”

        不过，重楼其实本不认

        “成为众生恶念载，又不愿似天诛那样被邪念污染，便要有个成长型空间当储存之，才能争取到时间净化恶念。”重楼坐回飞蓬畔，攥住一只手相扣，温声叹：“你为仙妖两界谋划策所得的稀罕材料，可不都给我扩充空间了嘛，实在是帮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