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涣散的眸光缓缓凝起,看着重楼衣冠楚楚的模样,多了恼羞成怒的意味,如烈火烹油般即将爆发。他之前看见重楼醉醺醺地扑过来,是以为了什么事,才放纵人至此,不代表自己就好欺负了。
“别生气,确实有大事发生。”重楼见好就收,正诉说什么,秘境整轰然一晃,令飞蓬和他脸俱是一变。重楼抬眸看了看,嗤笑一声收回目光:“不必担心,死不掉。”留散碎魂魄供日后拼回来,也算人没死。当然,长琴还是要给飞蓬一个面,留完整的。
飞蓬:“……”他看着重楼抱着自己走向浴室,不由问:“你不去吗?”
重楼了飞蓬的唇,似笑非笑:“神将真想本座亲自动手吗?”
飞蓬立即闭嘴不言了,可他没沉默多久,沐浴间受着畔的、降不来的温,不禁戳了戳不吭声的人:“你怎么那么能忍?”换成自己,飞蓬不觉得能刹车。
“别动。”重楼脸上泛着纹,用了极大克制才没换成、放纵到底。被飞蓬这么一问,他快爆炸了,便深深看了乖觉闭嘴的侣,刚把人洗净送回寝室,就立刻踏阵法空间。
霎时间,一顿劈盖脸的暴打对艰难维持的仙族元老们呼啸而去,压不给人说话的机会。瑾宸当即燃烧涅槃之火,不顾灵气被夺的危险,将所有近前的攻势全烧掉。
太长琴倒是十分谨慎,虽目愤意,却还是灵巧地借节闪避,抱琴远远弹奏攻击乐曲,隔绝血祭阵夺灵气的力。他纵横的姿颇有几分飞蓬的风仪,神之毅更让重楼侧目。
“步不小,倒是有飞蓬的火候了。”重楼丢一记全场攻势,当场把长琴劈飞撞上阵法垒,见人落去吐了血,也死死盯着自己,了然使激将法:“也像,本座用噬魂夺魄蛊供,他可是什么要紧消息都没透。”
界噬魂夺魄蛊之,无人能守住秘密,可谓威名远扬。瑾宸和仙族元老们听闻此事都一惊,联想到活生生受蛊虫吞吃掉自己魂魄的场面,尽皆不寒而栗。
“尊!”太长琴更是目眦裂,早在借占卜窥探时,他就压了心忧虑,此时更被气得一次失去理智。本风来琴的琴弦被绷断,一曲杀伐铿锵有力而,灵力大幅度倾泻。
重楼却悠然一笑:“还是太年轻了,一就炸。”太长琴的灵力被他纵血祭阵顺势夺,脆狠心爆炸开来,周遭无人能够靠近。可这样也就无人能援,太长琴躲闪数次,终究了破绽,被重楼琴曲杀伤力,自背后一击必中,血刃刺后心,人再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