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似笑非笑:“我还能更有劲一,你还记得…那一巴掌吗?”
“我只是,不想贴得太近了。”飞蓬呼一气,低声:“我昨晚太放纵,你不该那样让着我,重楼。而且,我也说过,你可以…可以…”他的脖颈泛起绯,话语断续着变小了。
“既如此,龙君上门,有何要事?”瑾宸不打算耍花腔,他也没这个时间。
“你这劲一也不像是没吃饱。”重楼咳一声,拒不承认自己抢菜抢多了的声音有些糊,半张嘴正被飞蓬推搡着。
飞蓬反倒是笑了:“好。”他握住重楼的手掌,以十指相扣的姿势,悠悠然:“一言为定。”
“没什么要事,只太长琴战后自空间乱里归来,带分加过玉衡的神修锐深界。”钟鼓低了一茶,似漫不经心:“而之前,我受神将之托迎他回神界,不正是妖君手阻拦嘛。我想了想就来问问你,在界的探可打探到消息,让我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飞蓬打断重楼的话:“我知。”观察界星空的视线终于从床幔外收回,他微微扭过,声音从懒得搭理变得哭笑不得:“我都知。”
“不过,若有朝一日,你逃生天,私里再与我相会,此言此心仍不改…”尊猛地勒住神将,把人牢牢困在怀中,将唇贴近发红的后颈,暧昧地了一气:“那我保证,你别想床。”
重楼自背后拥住飞蓬,声音低得几近于耳语:“我知,但我自己乐意。”受着飞蓬猛然震颤一,他埋首在人颈窝,轻叹:“我也知你的意思,可事到如今,飞蓬,我竟也无法完全相信你说愿意的言辞了,飞蓬。”
后推,用力很大。
被打蒙的自己愣了一秒,继续低声喊他,直到飞蓬自行调整过来。瞧着自己被打巴掌印的脸,那双湛蓝瞳眸首先浮现的竟是歉意,仿佛先前没有在自己的命令,吃了那么大的苦。
瑾宸浑一震:“太长琴回来了?那飞蓬呢?”战局危急时,考虑到神敌对,神将轮回不归,虽无实力、仍有智谋,他曾悄鬼界。却得知飞蓬送功德给天帝、地皇救女娲娘娘而闭门修养多时。关后,得知界打神界,飞蓬就离开鬼界不知所踪了。
同最近胜得容易又推脱了公务,有更多时间陪伴侣的重楼一起沉眠时,飞蓬的脑里掠过一个自他们两相悦以来,他极力忽略的想法。
“记得。”重楼缩了缩脖,他想起了飞蓬醒过来的那一天,自己凑得太近,偏偏飞蓬还没从虫噬中脱离,听力亦尚未恢复。他错把自己低声说话的声音,当了蛊虫的“嗡嗡嗡”,蓝眸都还没睁开呢,就打苍蝇似的挥舞起巴掌。
“龙君好气。”瑾宸面带疲倦地踏过门槛,看向殿堂上端正坐于客椅上的烛龙之钟鼓。
瑾宸几分失望之,又打起神来重新读了近期的报,才失落地摇了摇:“不,没太长琴的消息,只知他们在界潜伏日久,尊几番手皆找不到。不过,天族族地被界层联手封印了。”
“我不是…”重楼摇了摇,把飞蓬吓唬自己的那个耳光抛之脑后,认真解释:“不是要欺负你。”他抢着吃那么多,是为了飞蓬上少些灵气,省得再生冲突,非是想飞蓬饿肚。
钟鼓垂着的眸闪过一缕“鱼上钩”的芒,抬眸时收敛地无影无踪,不解:“你问我,我怎么知?飞蓬只让我帮他照顾照顾徒弟而已,我可没本事找他踪迹。”
“实力即
多年前,妖界沦为界附庸,各地被尊派兵驻扎。趁尊为神将之事多次界,说服一些小妖界支脉重新投向他,瑾宸所为实属不易。如今,再次面对界大军压境,妖界形式岌岌可危,快要连最后的领地都保不住,只能联手仙界勉维持少许领地,他实已竭尽全力。
钟鼓手中捧着茶,莞尔一笑:“无事一轻,可不就气上佳嘛。”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瑾宸的脖颈,那里有一极浅的伤痕,能认是炎波血刃造成的伤。
妖界
若重楼日后知自己的布局,甚至陷死境,还会对自己毫无隔阂、意如初吗?他自己都说过,侣不止对手,无须时刻求理智不迁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