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一统两界却有意合两族,因死者大多数是实力不弱的飞升者,非是古神族的锐战士,再加上法不责众,发觉后不好严惩,便迅速颁布了只许同境界一对一的法令,脆利落阻止了这种恶习的延续。
但神将依旧紧紧咬住嘴唇,在刑架上直腰背。他再是颤抖,也维持着端庄到几近于傲慢的者姿态。失血苍白的嘴唇闭得很紧,什么哀嚎惨哼都没,蓝瞳涌着雾气,中却毫无绪波动。
“啊?”一位玉衡战士正在给人包扎,不禁回过来:“不带大家回神界吗?”
啊?一群人面面相觑,有对未来的希冀,有对现在的踟蹰,有对过去的悔恨,更有对敌人的腾腾杀气:“大人肯定我们会被界接纳吗?”
这一回,所有人包括被禁制的玄霄,都看见飞蓬双手握紧,青筋贲张着不停在抖。他原本白皙的肤方,被刚的蛊虫撑起一个个黑的包,又很快消失了,只向外传来和适才不同的撕咬声,是官如五脏六腑正被撕裂、啃噬、。
从此以后,就算战败被擒遭掳劫,也不再有连累家人的况了。可这第一批也唯一一批被掳掠来界的可怜人,迄今千年,已死了近半。这人便是被父母连累的可怜人之一,但他很清醒:“在界待了千年,气早已无法回转,是唯一的路,倒是多谢大人赐机缘。”
过了很长时间,重楼终于传一灵气,重塑了飞蓬的。受着掌脉搏渐渐有力,他顺势松开桎梏脖颈的手,移开视线以飞快掩饰住底的心疼,淡淡:“骄虫,换一种蛊虫。”
拷问还在继续,无声的、冷凝的对峙里,骄虫被迫换了数种蛊虫,再端不住沉稳的虚架。
“不错,尔等放心,这是第一神将昔年亲所说。”太长琴目光变得悠远起来,似是陷了回忆。
可是,这样完整的恢复,也会导致飞蓬即将迎来的痛苦更真切。骄虫瞥了一还不动声的重楼,底过一丝不忍,但也心觉重楼能当尊,果然不只是实力。换了自己,绝对不舍得这样对立场敌对、不得不为敌的心上人,宁肯辞职不。
楼,瞧着他抓住这个时机上前,眸泛起异彩,对疼到发抖的飞蓬展开隔空搜魂,无声地叹了气。
太长琴莞尔一笑:“客气了,你们本是我们的族人。之前不让堕,是因为你们刚得救,收气太少,熬不过堕的那雷劫。如今,把你们掳来界的罪魁祸首,那些天级以上的将已全斩杀。逸散气引动因果,由受害者吞噬炼,不违规则,自能很快增质。”
“剩的,你们堕后好好修炼、一起动,基本上能自行除掉。”他看着恍然大悟的族人们,手指习惯拨几琴弦:“那个时候,只要不上神战场,在界勤练不辍,好好保护自己,便不会有什么事了。当然,界规矩少,想什么就什么,记得后果自担即可。”
飞蓬的目光起汽,这一种蛊虫的力比之前更,时时刻刻折磨着魂魄。滋味像是被活生生扔血的蚊群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受到鲜血被、生命在消失。
果然,什么要紧的讯息都搜索不到,飞蓬魂魄外围的记忆,全和私心与谊相关,十个有六七个都能看见自己。
远在界一角落,此事的始作俑者抱起凤来琴,适才弹奏治愈神的乐曲所坐的石,对着被救来的、历经磋磨的族人们微微一笑:“堕吧,我教你们界各种杀伤力大的秘法,想报仇倒是容易。”
一位当事人摇了摇:“多谢,长琴大人说的有理,仇总要自己报。”
他说:“界自由,即便割据一地心怀反
大家认真听着,也有人颇为不解:“可大人,我们就算了,也曾是神族,还是被抓来的隶,不提日后,就算是复仇,也必然会继续被界官方阻止吧?”
“继续。”这么想着,骄虫挥了挥手,让另一种更狰狞的蛊虫一拥而上,如黑云将飞蓬淹没。
“好。”骄虫了额角,他也能受到,培育的这一种蛊虫全被飞蓬的灵力撑死,正消散成齑粉。重楼用灵力把飞蓬的神恢复如初,借神血正常向锥心钉所造成伤的动,把粉末一并排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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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落到今日的场,是因尊初神界之时,军为立威,杀了一批不服统治之人。结果,不少实力的天级九重将在其中浑摸鱼,杀掉必杀目标后,将人家当妻妾尽数据为己有,行掳掠到了界。有的充作礼,有的充作婢,也有最惨的沦为循环鼎炉。
“不,尊嫡系阻止的是我等神族。”太长琴温温和和地微笑着:“当你们成为族,想复仇、想杀戮,就只是族事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