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除非他们如天帝和地皇，否则，作为敌对种族的首领，他们的威望不足以压全族反对，更遑论成为正大光明的侣。

        “本座没有手留。”重楼阖眸，声音沙哑：“你刚刚确实守住了神界机密，再继续也不过是看些私事。”

        飞蓬，其实我刚刚发现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自己太卑劣。我只想要掠夺和占，从未想过只守护，与你恰恰相反。这样的我，哪里与你相提并论？若你知了，还会喜我吗？

        飞蓬偏开不吭声，重楼对自己，从未有知己好友以上的，哪怕他为自己得足够多。不然，他适才该有几分兴，而不全是静寂。

        “飞蓬…”重楼微微倾，手掌轻柔地托起飞蓬的颚：“你轮回，是因为我吗？”他看着那双蓝瞳难得躲闪和慌乱的视线，了然地松开手，再次低，突然恶心到想吐。

        自己能赢，是因为飞蓬轮回，天族堕，神界群龙无首，大多数战力退隐不参战，自己才能在伏羲事后攻上神界，这和利用飞蓬有什么区别？更别说，如此卑鄙的方式取胜后，他生擒飞蓬就想占有，这是何等卑劣？

        心思这样无耻肮脏的自己，怎么让飞蓬喜？重楼深一气，神扫过自己刑讯给飞蓬留的伤，揪心的疼再忍不了。他起床，想要借着给飞蓬熬药的空档，好好冷静一。

        “尊！”飞蓬怔然一瞬，还是没忍住叫住了他。

        重楼回过时，瞧见飞蓬难掩痛苦却不乏骄傲的凛冽神：“本将不需要怜悯！”

        飞蓬将重楼从望到尾，眸深邃悠远、认真缓慢，似乎要将这个的面容深深刻在心里：“你也不必手留。”他勉力勾了勾嘴角：“胜败生死的理，我从少时踏上战场就明白。”

        重楼正开门的手掌顿时发起抖，险些就要把门碎了。他闭了闭睛，艰难地控制住就要崩溃的冲动，不敢再回答什么，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飞蓬像是失去全力气，坐在床上抱住双膝，低将脸埋掌心。或许是太累、心太疼，他很快便陷了昏厥，直到上衣服被一件件剥离。

        涸凝固的鲜血把布料牢牢贴在伤上，剥离自然会带来疼痛。可重楼动作太小心，将痛压到了最微弱的地步，昏昏沉沉的飞蓬知发生了什么，却不足以彻底清醒过来。

        他隐约受到，自己被浸温正好的药里。滋补疗养的灵力笼罩过来，从到魂滋养着他，这是一场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