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刻,最后一缕气也化为了纯灵气。飞蓬心迸溅的鲜血洒在凤来琴上,指尖划拨着刻画一个阵法,又快速打起了手势。轮回秘法的加版,在他的动作缓慢成形。
“你走吧。”飞蓬淡淡说:“立即离开深雪域,也别和任何人说起我,这样或许能保你一命。”
玄霄明白过来:“尊来了?”他犹豫一,竟是没有离开:“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和你投缘,很是莫名。”
“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玄霄低,握紧了手中的羲和剑:“我为你护法。”这个念相当疯狂,可以说是找死,但玄霄奇异的并不后悔。
飞蓬怔了一瞬,忽的笑了起来,笑得泪都要掉来:“也罢,这与我,或许也是此生最后的时光,又或者是另一端噩梦的开始。可有友相陪,也算不枉。”
阵法已开启,他解后的布袋,在玄霄的瞠目结里,把一瓶瓶的神魂取了来。与此同时,飞蓬划破自己的手腕,嘴里念一个又一个名字,将这一个又一个魂魄投阵中,每一个都施加以自己鲜血刻画的保护咒语。
玄霄看得来,保护的是这一生的记忆,也保护整个魂魄不会因劫难而毁灭。但他修为低微,别的是一概看不来。
可若是重楼在此,便会直接暴怒了。只因飞蓬不仅用了鲜血,还将与为一的神将气运,行剥离一又一、一滴又一滴,与咒语相合。
另一边传来的画面里,以时间法术和心血刻画的牢笼,已开始摇摇坠。飞蓬捂着心,咳着拭唇畔的鲜血,一都不浪费的继续涂抹。他手中的魂瓶,只剩寥寥无几了。
“古琴也是魂魄吗?”玄霄震撼之余也隐隐明白过来,佩服的同时他举一反三,若有所思问了这个问题。
飞蓬轻轻笑了一:“不止,古琴是本,神魂被封印在里面了。”他拍了拍古琴,神透着些许温和,这是长辈的目光:“是我徒弟,仗着晋级元老境界,胆长了,敢直接和尊动手,真是不知天地厚。”
徒弟是新晋元老。玄霄几乎是脑一震,这么的境界于现在的他来说,太过不可攀了。
“咳咳。”反震之力越来越重,飞蓬明白,自己那一半的心血已快要消耗殆尽了。他低看着阵法,最后一个魂瓶已空了,这剩一半心血刻画的阵法,却还能再持片刻。
飞蓬摸了摸手中的古琴,半不犹豫的运用所能调动的全灵力,还有目前所能撕扯来的全神将气运,将之缩小成挂坠那么大,才连同魂魄一起丢去。
这样,轮回会主动将长琴的魂魄拉来,且生的时候凤来琴会跟随,自行保住长琴的记忆,并随着长成渐渐恢复。
“轰!”耳畔的炸响近在咫尺,破空的动静已能觉到,飞蓬依稀受到重楼暴怒的注视,却把玄霄往角落里一砸,确保他不会首当其冲阻在重楼的脚步前,他自己也微笑着向后一倒,坠轮回阵中。
我的气运经过你的手,你不可能没动什么手脚。如今行撕裂,由我的属们带着分散的气运了轮回,你纵有后手,被我阻了一时片刻,现在也无计可施了吧。
至于我,鬼帝不在,天混乱,为先天生灵放光血脉、自伤气运、被炼本源、自坠轮回,魂魄除境界之外,气息等同于普通人。生死簿上当查无此人,饶是封印加,落亦无法推算,场无疑是轮回中生生世世惨淡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