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飞蓬并无说笑,女娲的恩尚在,他当然得帮人族:“但不是现在,更不是这一次。”
与之相反,重楼带来的族人可都是年轻力壮又天赋众的,他们本不需要像人族那样依赖外力械。之所以启用火风巨岩,只是重楼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心思,想要减少一些损失而已。真正决定战争胜利与否,还是靠兽族将士所向披靡的武力。
当然,对于这样的况,自恃武力的重楼倒没太大担心。兽族大多数人寿命都比较长,不像是人族不到元老,就只有两百年左右时光。人族虽说修炼不难,但那仅限于为数不多的天赋之人,而寿命也会影响人族的战斗状态。
但况并不因重楼心灵上的松快有所好转,开战还没多久,火风礌石就不太可靠了。善于分析总结的人族,已经找到了对付的办法。
重楼也没挽留,只静静看着飞蓬的背影。在飞蓬离开时,他才开了:“你想帮人族?”
“你看起来开心了很多。”飞蓬悄悄现影,他此前便蹲坐在重楼屋的房梁上,等重楼巡视完回来。从夸父冷静来后,需要重楼亲自手的况越来越少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重楼先是调来在附近行军的相柳,伏击了给他设套的夸父军,又召唤女丑,远程用大型巫术拖延了后羿日军。以至于后羿闯过来时,碰上以逸待劳又占据地利的重楼和相柳军锐将士,毫无悬念被重创。
重楼怔忪了一瞬,不自觉笑了起来:“你记真好。”
他们分兵几路,得兽族将士不知该不该释放火风礌石——不释放吧,狡的人族很快就把诱导式的攻击变成真正的冲锋;释放吧,这一小队一小队的,一次只能砸死少数几个人族,杀伤效率极低,往往造成了太大浪费。
当炎堡的火风巨岩被差不多消耗光后,夸父率领他的族人,开始了真正的攻击。说起来,夸父巨人族因为形大,在普遍孱弱的人族中,相对而言是勇力非凡。如果不是这样,人族统领轩辕氏也不会派他们来啃这块难啃的骨。
“你说过的话,我什么时候会不记得?”飞蓬笑着反问了一句,重楼有一次提过,他平时有随时喝酒的习惯,最喜在枕藏酒壶。
重楼心中一:“也就只有你看得来。”他翻了个,环住飞蓬的肩膀:“现在放心否?”
不得不说,飞蓬的现令重楼心中一喜,他立即抬手把人拉了来,倒还没忘记嘴:“我一直都很开心啊,能被委任为炎波神泉的守护者,表明我已在豪辈的族占得一席之地,不再是为了份,也没人在意我只是小辈。”
“作为敌人,我不该担心你的。”飞蓬无奈的叹了气,坐直了:“既然你无事,我就要走了。”
“你此番来,就是来访友吗?”重楼懒洋洋的问。
随手晃了晃酒壶,飞蓬很自然的接过重楼递来的两只酒觞,斟满了酒。推杯换盏了一番,他们并肩躺倒在床上。
可飞蓬并不知,直的夸父不是不想挑战重楼,而是每次都被属拼死劝阻:“大人,你醒醒吧,那是炎波血刃之主重楼啊!放盘古大陆各族青年一辈,只有神族那位神将飞蓬,手持照胆神剑,才堪与他一战!你想想族人,不能去找死啊!”
飞蓬打了个哈欠:“你之前的状态不太好,尤其是炎波血刃的时候。”
没错,兽族之中的熊罴族人材壮,四肢皆像熊掌,个别没化完全的,甚至硕还是熊首。可他们的厉害之,在于力气最大,短时间爆发力极,遇敌时一掌扇去,往往有千钧之力。
之后的炎堡一战,飞蓬并无太在意,重楼城府深沉、光独,人族如今对他的印象并不完整,被算计在所难免。
“要真是这样,你就不会来炎波神泉镇守了。”飞蓬嘴角笑,拍了拍重楼的肩膀:“镇守是不需要造太多杀孽的,我太了解你了。你好武成痴,却从不以杀戮为乐,诛灭几乎无有反抗之力的人族战士,双方又并无真正仇怨,你只会觉得麻木心累,而不是激动兴奋。”
反倒是飞蓬,在云上忍着笑。重楼实在是太坏了,之前把这些材矮小的熊罴氏族人藏得那么严实,搞了半天就是想玩突袭。
但巨人族的势只在人族之,撞上主动冲来防御的兽族战士时,他们的信心很快就消失了个一二净。
重楼沉默了片刻,蹙起多日的眉梢悄无声息舒展:“飞蓬,你非要这么犀利吗?”
“怎么,不喜被人看破心思?”飞蓬坐在了床上,一都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伸手,从重楼枕掏一个酒壶。
于是,炎堡这一带的战事便这么毫无新意地拉锯了起来。
飞蓬隐于云端,没有释放一星半的灵力,方躲过了两族战中无不在的搜寻戒备。他清晰的看着云的局势。
幸亏夸父带领的巨人族全副武装了,不然只要挨上一,立时就会从山腰去山脚。在云端的飞蓬有着几分慨叹,也还好夸父不算太蠢,没站来挑战重楼。重楼不屑于直接杀手,但夸父要是真敢挑战,重楼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听属臣们这么一说,再想想发前后羿对自己的告诫,碰见重楼一定要小心,向来独断专行的夸父终是打消了主意。他每天只驱使人族战士爬山仰攻,绝不再提自己跟敌酋单挑之事。
那一役,重楼军将后羿军斩首一千,重伤无算,直杀
为镇守而被动杀敌的一方,重楼觉得自己心里舒服多了。哪怕他的武力依旧比敌人太多,杀戮起来依旧无人能敌,人族只能靠人数生生扛住,他也少了很多先前莫名其妙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