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了决心,但她仍然问得胆战心惊。
宗政微微一笑。他不是从来不笑的人,但却很少笑,在宝琢面前也是有笑过的,多是忍俊不禁的笑,嘴角生一罕见的弧度就是笑了。可他现在的笑,让人觉得非常危险,以至于宝琢意识后退了一步,又在对方的神压迫,不得不与他一同跪坐来,如坐针毡。
即使不论个中因由,单单是“弑父”这一被确认为真,就足够可怕了。试问谁能在杀了自己的父亲之后,能如此谈笑风生和另一个人提起,不见半负担?
她意识地就吃了,吃完想了想,其实不怎么说,阿政还是很纵容她的,这让她有冲动去谈一谈阿策的事。
宝琢咬了嘴唇,满醇厚的果仁味儿让她有些放松,没多想就问了,“假如陛……阿策与阿敕是同一个人,你们又是双魂同,那当初带我去爬乌石兰玉珊的屋找证据,事后因为陛前来而躲在床底的人,到底是谁?”
说来说去,她悄悄抬觑他,刚刚自己是不是太大胆了?
宗政拣起了果剥开,云淡风轻的:“朕如果要杀你,你现在还能好好坐着说话?”
两人同时现,又怎么能解释成一个人?!
“其实有一件事,我还是没想通……”
“往就不该你问了。”
宝琢很坦白的说:“陛这样话说半截,我倒是更好奇了。”
又或者,果真如她想的那样,他只是担心她会追查这件事,为了防范于未然,脆先承认了此事,拿来试探她?
“那我能问,陛为什么要这么吗……”
他把果肉放到她手里。
她忽而警惕起来,“陛告诉我这个,不会真的是想杀我吧?”
“不问就不问了……”
“什么?”
想到这里,宝琢顿了一,或许他并非没有半负担,反而深藏在心里,才会用这种看似轻描淡写的吻说来。
她狠狠抱了一脑袋,她写的是剧又不是侦探剧!为什么老是发现周围所有的事都谜团重重,迷雾深绕!
“陛说的是。”
能拿到这份史上从无记载的资料,死也值当了。
他一句话堵住了她的路,她咬着腮帮倔都要冒来了。合着话都给他说完了?自己想继续讲,就问她好不好奇,自己不想讲了,就告诉她你不该再好奇了。
“你倒是知问重。”他说,且停摇了摇才继续说,“但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确有其事,但与阿策无关,你也不必追查去。”
她愤愤地推了一桌案,案上茶洒了小半,一颗桃从小山上咕噜噜来,落在宗政的上。
“吃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说多写一,结
宝琢捧场地,决定还是先将话题从这上面绕去,至少她现在还没有危险,别再让皇帝谨记着这个事就行。其实她不是没有猜测过其中的纠葛究竟是什么,人是宗政所杀,与宗策无关,这个信息如果是真的,那么,难与她一开始设想的不一样,宗策才是主人格,宗政是因为这件事生的保护型人格?说保护型也不对,他保护了主人格,但是杀了生父,可见有暴力倾向。当然,到底是怎么杀的,是亲手杀害,还是使手段去间接加害也值得探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