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的声音与相貌一样,并无分别。只是宗策更飞扬洒脱,音调便常常跟着他的唇角眉梢一上扬,而宗政沉稳,话少却有力,如音浑厚的大提琴,声音的气质便也一般无二。
得亏德碌不知她脑里的念,不然真心是要给她跪了,这是喜他还是害他?为了他决定要嫁谁,那他的重要……可真是太碍了!
宗政听着不由得好笑,咳了声,又自腔里发一声低低的“嗯”。
但这些细节在阿敕面前就无所谓有没有破绽,他问起来,她鬼脸回一句“不告诉你”,他也拿她没办法。
她觉得他们俩的名字取的倒妥帖,一个政字,可不是常年把这人拘于政治案牍之中,劳心伤神。另一个“策”字,怎么都归不到政策的策上,反倒像是“策奔腾”之,端的是潇洒不羁。
她见德碌今次不像往常那样待她忱,也有些小失落。这要放到现代,结婚除了考虑对象的条件,还要考虑家庭方面的问题,跟德碌相自然要比和贤庸好多了,倘有这方面的考虑,她倒觉得嫁给宗政更好呢。
宗策越听越奇怪,讪讪一笑打断了她,“知了,我会安排。”
宝琢和阿政的会面是在她提要求的三天之后,据说大忙人宗政陛在那时才能时间――实则是轮班制度决定那天才是宗政的当班时间。
“听阿策说,我以后归他了。”她问这话时,手也不抖,声音自然畅,就像是闲话家常。
所谓的地位平等,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宝琢了。
两人的相颇为中规中矩,还是如往常一样,宝琢被召到长安殿,他和臣谈完了政事方回来歇一歇脚。
我可揽不起。”
宝琢有一瞬间的沉醉,想到以后不能再有这样的景乐音不觉惋惜。过了须臾,她收拾好绪:“其实,我喜陛您的,虽然一开始比较不近人,但也从没无缘无故的跟我黑过脸。更何况后来就开始纵容我了,无论是还是开书局,那时候我能看您都是真心想对我好,想见着我兴的。包括后来对我与阿策有接的事,您知后也没因此责怪我,虽说我也是受害人吧,但您心宽广这一
对于宗政,她至多是愧疚而已。但对着宗策,她更多的是到心虚,因为她发现,随着他到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阿敕几乎再没来找过她。为此,她开始忍不住去想,他什么时候能走?
宗策哪里知宝琢心里的诸多想法,他只觉得,宝琢喜阿敕,那理所当然也该喜自己。只是前一段时间因为阿政搅合,她即便能分得清他们俩谁是谁,也难免会混乱,所以并没有意识到。因而既然得了她的喜,那阿敕现与否也就无所谓了。
宝琢在德碌的神示意回了神,自觉走到宗政边磨墨,德碌见状便就退了。
其实认真论起来,和阿策在一起聊天说话也开心,但可能是皇帝的份带给她拘束,有些话过脑之前,总要先审一遍。所以她常常瞒着他,比如突然为了某事发笑,他问起缘故,她想到这是发生在现代的事,说来漏太多,不如不说了,就随意找了件别的事搪过去。
难皇帝的份,还比不上一个躲躲藏藏的暗卫更有引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