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件事的质并不相同,宝琢也清楚的知其中的差异。不将自己与她的相上报,显然是因为他也参与其中,但关乎她,关乎家国的大事,他很难到不去履行职责。但她仍然愿意将憋了许久的事告诉他,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怎样才是最好的。
“嗯。”
年代里,这个年龄阶段的男人还是未婚居多,所以一开始没能意识到。直到刚刚看见他神不似以前轻松,她猜测是不是遇到了难题,先是想到了事业问题,而后自然想到了家庭问题,既然是家庭,除了父母组成的家庭,自然还有他与其他人组成的家庭。一步一步推过去,关节虽多,想到最后的关卡也不过是一刹那的时间。
“这却不难。”
他没有丝毫不耐烦,应允得脆,她反而觉得讪讪。然而这个问题十分严肃,关系到她倾诉的话题,即使有些赧然,她还是颇为认真的与他对视,问他:“如果我想和你说一些相对较为秘密的事,有没有可能你不去履行自己的职责,不将这些秘密禀报陛?”
夜间偷听的例数不胜数,她为防有人躲在墙底,脆就不关窗了,若有人来,必定能第一时间发现。
宝琢对他的反应到惊讶,难不是应该问一些关于代嫁的细节、目的的问题吗,为什么他的思维这么跃?!她想了想,觉得这个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把自己对案的猜测一一告诉了他。
代嫁和亲的秘密说起来就像一个故事,她煮了一壶茶,给两人都倒上一杯,从一个小女孩接受细作培训起,边喝边慢慢地说完了。
他不知个中详,看着她放松的样,眉紧皱,心里有一种说不的觉。
“你准备站在窗听我说?”宝琢见他站着不动,便招手让他来。
“如果当真事无巨细,那我与你相熟之事,又怎么说?倘若陛知之甚详,怎么肯允许我继续接近你。”他唇角轻勾,笑容里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讽刺,只是并不明显,被宝琢忽略了过去。
况且,他不将秘密禀报给皇帝,皇帝难就不知了吗?殊不知他自己就是皇帝,报与不报又有何差别?
因此他答了这样一句话,果然令宝琢信服。
她把这个选择权交给阿敕,他愿意遵循承诺,那她就把秘密继续埋在心里。他无法不去履行职责,将事告之陛我,那她也不会怪他。至少案件的真相大白,压在她心里的秤砣能够稍稍挪开。
作为一个编剧,那一刻她的脑里九曲十八弯,不愧为傻白甜恋剧编剧之名。
“然后……”她不好意思地抬,对他笑笑,“我还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室的布置一如既往的简单温馨,书案旁还有她刚刚踩了一脚的纸团儿没被收拾,她把纸团捡起来丢了,请他在案桌前就坐。窗仍然开着,夜风徐徐的来,为夏夜带来一阵清凉。
他听完沉默须臾,问:“……为什么将秘密告诉我?”
这份承诺明显带有欺骗的质,但他心中无一丝愧疚。他许多事都是达到目的即可,过程与否并不重要,他想了解她的烦恼,而她迟早要告诉他。那么适当的隐瞒又有什么要紧?
“咦?”她睁大了睛,“不难?难你们不是事无巨细,要将中发生的事报上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