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阳其实在十二的时候已经提自己想要睡午觉,但被他拒绝了。
“你后背上的伤......现在好了吗?”
孙三阳挑眉:“我也不想录音。”
整个审讯的过程一共持续了三个小时,笔记本被填充地满满当当,当四个月后,陆藏再一次翻开这本审讯记录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当时的心。
陆藏确认了一遍:“知无不言?”
她撑着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过我看你这‘三个月’好像变化了许多,是因为我吗?”
陆藏拿自己的资料夹,翻开第一页就是善群的照片。他皱了皱眉,翻过去。
孙三阳一言不发地抱着手臂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动作,终于在他准备打开摄像机开关的时候,伸手轻轻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垂睫,手一撑桌面站起来,走到孙三阳椅边。
“哎。”孙三阳叹了气,“这才几分钟啊,换了个人似的。”她扯了扯嘴角,“我不知从何说起,你先开个吧。”
陆藏看了她一,另一只手把摄像机掉:“好。”
孙三阳眸光一动:“想看就自己过来看吧。”
“我不想录像。”
“我问问题,你回答。”
孙三阳挑挑眉:“好。”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门,陆藏手里拿着记的满满的笔记本,靠在走廊的墙上看着她。
陆藏沉默了几秒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缓缓抬手,把录音笔关掉。
短发别在耳后,小巧的耳朵,他抿抿唇,突然想到在半小时之前,两个人休息的时候,他不知哪筋搭错脱而的那句话。
天了。”孙三阳看着对面的男人,突然开,“如果把半年时间作为我的一生,算起来我们大概也有‘三个月’没有见面。”
“别得寸尺。”陆藏把她的手腕不轻不重地移开,翻开笔记本。
如果她不写探案,改写说话艺术,陆藏相信,也一定会成为畅销作家。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总有这么一个觉,如果不抓住这一次机会把所有自己想知的事了解透,次让孙三阳再开可能就是在法庭上了。
他记得他曾经看过孙三阳的检报告,那上面并没有提到这个伤。
陆藏看着她的,觉得此时此刻的孙三阳是说不的乖巧听话。
陆藏来的时候,已经是午一多。
女人扬起巴,向后靠在椅背上,双在桌伸长交叠在一起,脸上一个近乎是挑衅的笑:“把本也收起来吧,我不想看见你写字。”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事会变成现在这个地步。
“我可以允许你不说那段经历,但是整个杀人的过程,你必须完整地说来。”刚才的慌乱过后,男人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沉稳。他一边说话,一边有条不紊地把摄像打开,录音笔,电脑,笔记本,档案夹一一摆好。
他的心有几分复杂,但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波澜不惊,就连神也没有丝毫波动。
倒是很巧。
他俯,
偏偏他问的时候,表还很正经。
“知无不言。”女人盯着他的睛,一字一顿地回答。
女人穿着宽大的蓝囚服外套,里面穿了一件宽松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