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混合着血气，像是在星光里酿成一杯烈酒，赵羽竹的温柔只是表象，可但丁的就是他那个表象锋芒凌厉的。

“但丁。”赵羽竹笑够了，起他的巴，“就你这么个小残废，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让我――卖相？”

这个疑问句的尾音微微拉长，却并不显得绵柔缱绻，反而有那么一丝克制的意味，但凡对面的人敢说一个是字，一秒大概电磁炮就要轰过去了。

但丁看着他，一时间有些目眩神迷，底深沉得如同深渊熔岩般的渴望，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而赵羽竹，但丁看着那个人，那是赵羽竹。

但丁这一回没有后退，他上前一步，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压缩到没有。

他说着，声音凛冽，上那种温君的假象忽然一扫而空，战火与硝烟淬炼的冷锋取代了他角眉梢一贯的风月，紧接着他上前半步，近但丁。

但丁深一气，正：“别这样。我会和联合政府合作，我所有的资源、技术，只要你还好好活着，我就绝不会把它们拿去给x文明，你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来――”

那可是一手建立防卫军团的人，他是人类的希望，是全球敬仰的英雄，是对抗x文明的中砥。

赵羽竹看见了，但他笑了：“你当我是谁，我是太阳防卫军团的军团长，人类守卫力量的最指挥官，光塔如果有个敌对猎杀名单，我可能比没名字那家伙排名还靠前呢，你当我是古代的和亲公主了？”

赵羽竹那层虚假的面在一秒重新碎裂，他忽然掩面笑了一起，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畅快，但丁微微错愕，看着赵羽竹伸手搭在自己肩上，笑得快要跌倒地上去了。

巧如簧的商人第一次卡壳，像个初茅庐的谈判新手似的，居然憋了半天，没有说一个完整的词。

“你把他们整个星盗团卖给了我。”赵羽竹的嘴角扬起一丝奇异的微笑，“但又是谁给了你这种错觉，让你觉得我是那种会随便把战俘活着放去的人？你跟我之间这辈都没有好聚

一瞬间但丁到一种骤然炸开的兴奋，是的，这才是他熟悉了快十年的赵羽竹，镜里那个过于儒雅的男人太像个完的假人，没有绪，不会生气，宛如虚拟偶像，但锋芒毕的赵羽竹才是但丁熟知的那个，毕竟没有人在领着舰队追杀敌人时还能温文尔雅。

面前近在咫尺的人，是赵羽竹……是他几乎从未想过，能够得到回应的人。

志的营业假笑：“怎样？”

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是在一次次交锋中增长的。

可但丁，只是一个黑市生意的军火商，没有什么德底线，没有什么为人类的信仰，如果没有赵羽竹，他是真心觉得地球毁灭不会毁灭关他鸟事儿？

而再往前追溯，他是没有名字的实验，残缺不全，丑陋不堪。

“但丁，最开始我只单纯想杀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凑上来的。”赵羽竹的声音暗着一丝威胁，“怎么，现在除了宰了你，我有了别的意愿，但你反而后悔了？”

所以但丁意识地抬手，抱住赵羽竹的腰。

“你想好了？我可是个黑心军火商，我可是连合作人撤资都不准的那种人，上一个想和我玩‘好聚好散’的合伙人――”